长渭后来就给我看文章了,那个时候他夫人还是女儿大概刚刚教会他用微信,这就好了,我们两个袁浦人或叫上泗人的频道对牢了,他一个星期总要发我一两篇文章,有的是前几年写的,因为在加微信之前他给我发过一个打包文件,多数的文字我都是看过的;也有的是新写的,算下来也有二十多万字。其中有的看得我眼睛要湿润的,于是我又忍不住要转发,因为他的文字老是让我们回头看,这一看还是蛮有意思的,这种意思超出了“好”与“坏”那种非黑即白的判断。于是乎有杭州日报副刊的编辑看到后我就问我了,这个人是谁啊?因为编辑看中了长渭的文章,这让我更为欢欣鼓舞,因为原先我想,我之喜欢,是出于本乡本土,我们有共同的生活经验,现在被一名成长在四川,原是学气象出身的编辑看中,这说明长渭的文章是有杀伤力的,即它很像一股台风的,不是说西湖区的人看到后是认可的,连千里之外的人也知道你这个台风的厉害。换言之,只要触到了人的泪点,那是没有人能挡得住的。 比如最早在杭州日报发表的一文是写他母亲去市里卖竹篮,家里的那条小狗要跟着她,从城站回来走到九溪的时候,人累了,小狗更累了,母亲只好抱起小狗再走……老实说写狗的文章,比写人的好文章还要多,因为不太矫情又无所顾忌。为什么长渭一文还能打动到我们,我想大概就是真实和真情吧。后来我又忍不住说了,你弄个公号吧,一发就有好多人看,而且会有不少的粉丝,于是他开了名叫“钱塘往事”的公号,再加上那时刚好有热心的乡党开了个“钱塘袁浦人”的群,一上来就百把个人,而且不管做什么的,都有一颗乡愁的心呢,长渭进入这个群,好像是一个猛子扎进了钱塘江里,那个自在啊,那个共鸣啊,于是乎,一个曾经的化学老师,一个曾经的校长,一个曾经的保长(这是他自嘲的),一个区的发改局局长,转瞬之间变成了文青,比文青还文还青的一个人。 比如他写袁浦的这条浦那块田,写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特别是写那些曾经的代课老师,写他们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个就几乎触到了所有人的神经,因为人人都有老师,特别是六0后七0后的那个生活年代,可能都是不那么容易的,都是为改变处境和命运而默默地奋斗过的,特别是在“文革”的后期,在一个发红包、拉票和发视频为主的群里,有这么一个人老写往事,这是能让读者产生共鸣的。 比如他写龙坞茶乡的山山水水,还有写上泗地区的八大碗美食等,这个又是要让看了咽口水的,这时我才想起他其实做过职高的校长,而当初的职高,厨师专业还是颇为吃香的,他是不是也由此沾了一点厨艺呢?不不不,我以为,还是我们这一代的饥饿基因最后起到了重大的作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写的那些菜其实也就是家常菜,但曾几何时,我们连这种家常菜都吃不到吃不起,现在他通过文字将之一一端了上来,那这口水还不往下咽? 延伸阅读: 南宋诗人杨万里笔下的:钱塘泗乡 全国首个纯电动汽车示范社区落户杭州转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