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英和老公
刘若英和姐姐(左为刘若英)
《我敢在你怀里孤独》 作者:刘若英
出版:世纪文景 2015年6月
“尽该尽该尽该好,真当尽该尽该尽该好……”最近一次被刘若英刷屏,是她拉了周迅、汤唯、桂纶镁一起,四个女演员弄了一首闺蜜之歌《我要你好好的》,歌词里还出现了杭州话。
除了新歌还有新书。年初生子之前,这个1970年出生的高龄产妇还挺着大肚子,在台北弄堂里来来去去,找“五月天”石头、宋冬野、林奕华、陈绮贞等好友聊独处、谈自我。新书《我敢在你怀里孤独》记录下他们的对话。
身为人妻还有人母,想要独处何其奢侈。刘若英也说:“我承认越来越难独处了,因为一有时间,其实就很想赶紧回家。”不过独立的想法还是要有的,“每个人是独特的个体,有独立的思想。我们可以很幸福地躺在别人怀里的时候,还能够同时保有自我,这个很重要。”想法之外,她还有很多私经历跟大家分享。
对我来说,跟其他人分享房间是件极可怕的事。
从我有记忆以来,独处就是我的生活样态。我的父母在我两岁时就分开了,我在祖父母家长大。从小就自然而然地拥有自己的房间,或许这就是我习惯独处的起点。因为家里没有其他的年轻人,更别说其他同龄玩伴。我很习惯一个人玩,一个人躺在床上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各种事情。我从未因为一个人呆在房间而感到害怕。
我祖父是军人,家里的管教很严格,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与出于某种安全上的顾虑,他不太让我出门玩。我姐曾经因为受不了这些,在搬去祖父母家住没几天就离家出走了。我却不以此为苦,反正我也经常懒得出门,安静待在家里,我可以自己找到许多有趣的事做。
比方说:找家里的近七十岁的副官陪我打羽毛球或是请两位加起来一百五十岁的老家人帮我拉起用橡皮筋串起的长绳,在家玩跳高之类的游戏。我还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的衣橱里面,自顾自地玩起扮家家酒的游戏,一人分饰多角,编织只有自己感兴趣的故事。那时候,为了揣摩被打的心情,我还试着赏自己耳光。说起来,这说不定是我日后从事创作与戏剧演出的开端。
我与亲姐姐,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姐姐(刘若玉)是那种明明自己只有做到80分的能力,但为了怕别人失望,她会告诉对方她可以做到100分,然后真的以100分为目标努力,自己变得很辛苦。而我不是这样,我如果知道我可以做到80分,我会告诉对方,我最多只能做到60分,所以我就不会被压力逼疯。很多人会说是不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但是我自己却是很快乐的。
中学的时候,我念的是一所要求全体学生住校的私立女子中学。那是我首度离开祖父母家,展开所谓“群体生活”的实验。出人意料的,对于团体生活,我一点也没有不适应感。
倒不是我喜欢团体生活和与人相处,而是我发现我除了不怕被关之外,更有在团体中保持身心独立的技能。玩耍这些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就算待在家里,我的心也能天南地北到处遨游。我希望随时保有说走就走的自由与自主,但这并不表示,我无法忍受拘束。
有些人想偷偷谈恋爱,不让长辈知道,但在我们家是可以正大光明交男朋友的。我每次交男朋友都会跟祖母分享,然后,祖母总是笑笑说:“交男朋友很好啊!带回家里吃饭嘛!”所以,我也没偷偷恋爱的必要。
现在回想起来,祖父母给我的教育重点,并非考试要考几分,或是要如何如何之类的规范。他们给予我很大的自由,但也清楚地告诉我,哪些事不能做,或是哪些事该怎么做,换句话来说,他们在意的是“规矩”、是“教养”。
在规矩的范围内,我可以自由地过自己的生活,就算在人群中,也可以安安静静、人畜无害地独处。我又何必无故逼自己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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