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923年4月21日,胡适因病离京去南方休养,此时胡适已获悉昔日的伴娘不幸的婚姻。 在上海,胡适参加了新学制课程起草委员会的会议。其间,他曾给杭州的曹诚英发去一封信,告之将到杭州来看望她。 4月29日,胡适趁会议休会期间来到杭州,入住当时杭州第一流的宾馆——新新旅馆。曹诚英在旅馆中与胡适相见。
通过交谈,胡适既钦佩她的志向高远,又同情她的不幸婚姻。4天后,胡适回上海继续参加会议。然而,两颗心已开始贴近。 从左到右:徐志摩、朱经农、曹诚英、胡适、汪精卫、陶行知、马君武,1923年摄于杭州
4 6月8日,胡适再次来到杭州,与曹诚英相会在新新旅馆。由于胡适此时已是名人,来旅馆拜访、求教的人不少,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自然不敢流露真情。时间一长,胡适便有了搬出新新旅馆的念头。 不久,胡适便觅得一个清静之处——西湖景区满觉陇山坳中的烟霞洞,他托高梦旦先生向洞旁寺庙一位叫金复三的居士租借了三间房。 杭州西湖南山,有三处名洞,为水乐、石屋和烟霞,其中烟霞洞风景最佳,以朦胧中的烟霞为美。烟霞洞在南高峰下,洞中有精巧的石刻,洞高200余米,峰高302米,可鸟瞰西湖全景。(图为1920年时的烟霞洞)
6月23日,胡适搬出了新新旅馆,与曹诚英走进了西湖山中的烟霞洞,他们在那里共同生活了近3个月,胡适将其称为“神仙生活”。 左一高梦旦、左二郑振铎、左三胡适、左四曹诚英 5 10月5日,胡适下山去了上海。但是,不久他又回到杭州,与曹诚英相聚在西子湖畔。当时,胡适的不少朋友都已明显觉察到胡、曹的恋情,其间,胡适也一度想向外界公开自己与曹诚英的恋情,但最后没有实施。 10月下旬,这对恋人走出山林,步出仙境,很快便面临严峻的现实。 胡适的妻子江冬秀获悉此事后,便与胡适大吵大闹,并把曹诚英送给他的相片撕毁。当胡适提出离婚的要求后,江冬秀举起菜刀说:“你要离婚可以,我先把两个儿子杀掉,我同你生的儿子不要了。”吓得胡适不敢提离婚之事。 以后,在江冬秀姐姐江润生的劝导下,胡适再也没有提及“离婚”两字。
6 曹诚英在杭州读书持续至1925年,其间,胡适曾来过杭州,但他再也没有携手曹诚英前往烟霞洞那三间房。 当然,这并不表明他已忘掉烟霞洞旁的那段恋情。1924年,胡适写下的那首《多谢》便是明证: 多谢你能来, 慰我山中寂寞, 伴我看山看月, 过神仙生活。
匆匆离别便经年, 梦里总相忆。 人道应该忘了, 我如何忘得! 对爱情有着执著追求的曹诚英当然更忘不了。 1925年,曹诚英即将从杭州的师范学校毕业回到家乡,她在给胡适的一封信中说:“糜哥,在这里让我喊一声亲爱的,以后我将规矩的说话了。糜哥,我爱你,刻骨的爱你。我回家之后,仍像现在一样的爱你,请你放心。” 然而,故事的结局却是这样…… 胡适与江冬秀白头偕老。 曹诚英则因恋爱受挫而发愤读书。 胡适与江冬秀在台大医院病室(摄于1961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