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的林奕华每次演讲都是一路小跑上的台,还是同一品牌的慢跑鞋,同一风格的衬衣和牛仔裤,就连开场和读者间的互动,也是同一问题:“你能看到自己未来十年后的样子”。而且,思维依旧发散,想法依旧令人捉摸不定。
这场名为《用创作与未来对话》的讲座,是他为新作《梁祝的继承者们》在内地巡演打的前站。杭州巡演,定在4月15日、16日的省人民大会堂。聊天时,他说,杭州是他特别喜欢的城市,而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梁祝二人当年读书的旧址,现在居然真的成了相亲的地方。
如同此前对四大名著的现代化演绎一样,这次的“梁祝化蝶”也被改头换面。富二代祝英台一心想挣脱父母控制,不愿去世界名校学金融,来这里学艺术寻找自我。在这所学校,她遇到了忧郁而安静的梁山伯。两人相恋,但敌不过家族压力,祝英台回家继承家业,陷入了艺术创作困顿的梁山伯,也放弃了艺术。最终,祝英台郁郁而终,她的肖像画《梁山伯》却成了殿堂级神作。梁山伯世俗地活着,他没有去墓地凭吊,而是去美术馆,在艺术的殿堂跟爱人话别。
现场,他放了一段六十年代的黄梅戏《梁山伯与祝英台》——“小的时候,唱的就是里面的桥段”。他说,这是他写得最快的一次,三个半小时的戏,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排完,十八首歌几乎一气呵成,最快时,一天写完三首,因为梁祝的故事和灵魂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林奕华的作品向来是喜爱者的蜜糖,不爱者的砒霜。这次挑战音乐剧,听了几首并不会有陌生感,主角们还是一水的牛仔裤、T恤、围裙,依旧亲切愉快好玩,该剧也被外界认为是林奕华最好懂的一部舞台剧。
不过,新歌的外套下,依然是林奕华式的质问——“我是谁”再次被提及,一再被追问的还有传统中国式教育以及传统性别观。“如果能够不再重复,就是最好的愿景”,这是他对自己的反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