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982年 奇妙的大学之旅 77届所有的同学,都深感上大学不容易,如久旱逢甘霖般珍惜宝贵的学习时光。学校为了补回耽误的一学期功课,本已安排了超额学习任 务,我们还主动向学校要求增加科目,因而学业负担相当繁重,一天到晚都是上课、自习、实验,还要参加频繁的测验和考试。 在当时全国物资匮乏、人民生活水平普遍较低的情况下,大学生的待遇算相当不错的。学校根据家庭经济状况发给不等的伙食助学金和零用生活费助学金。 入学初,我的伙食助学金为14.5元/月,以后又提高到17.8元/月。这在多数人月薪只有30-40元、猪肉价1.3元/公斤的年代,应该算是比较高的。 学生的住宿条件与现在是无法比的,一间二十来平方米的房子住六七人,分上下铺,再配三四张正方形桌子,显得有些拥挤。不仅没有空调,连电风扇也没有。 冬天人多暖和,夏天的日子就特难受了。在省内杭州的气温是比较高的,入学的第一年夏季又逢高温,学生们为了能入睡或将草席搬到足球场上,或用多张方凳拼成“床板”搁在门口,上半身躺室内,下半身伸室外,身上遍涂清凉油,四周点蚊香…… 高温的时候,也是期末迎考的重要时节,那些日子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担任班团支部书记,有一年被学校评为优秀学生干部,没想到学校安排我去黄山旅游作为奖励,是黄山五日游。记得当时除了登山游览外,还在黄山宾馆内第一次见识并享受了室内温泉游泳池。 大学期间,文化生活主要是校园里每周六、日两个晚上的电影,夏天安排在露天电影场放映,冬天就转移到食堂。有时附近部队营区放映电影,也可以去看。偶尔节假日外出,或班级、小组集体活动,或约上几个同学结伴同行。 我们曾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泛舟西湖,也曾在风爽月圆的夜晚信步白堤,还曾花5角钱买票欣赏国家级艺术团的演出……这人间天堂的杭州,我常常想起电影《甜蜜的事业》的插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我们也追求新奇,杭州的延安路开了一家西餐厅,也许是浙江首家,几个同学约了去体验,无奈囊中羞涩,点菜的时候,价格贵的舍不得点,看不懂菜名的不敢乱点,好不容易点了几个“洋菜”,记得当时不知道“色拉”为何物,只觉得价格便宜,又加了一道,也算是开了“洋荤”。我们对其他学校也好奇,杭州的几所大学和大的中专学校,凡是有熟人的都去过。 1982年-2016年 60岁从正处岗位上退休 大四最后一学期,我被派到上海崇明农场实习,一直实习到1981年的12月9日,马上就要结束大学生活。 鉴于我的学习和工作表现,老师准备推荐我留校工作,而我当时只想回黄岩工作,便婉言谢绝了老师们的一片好意。 事后得知,即使当时我愿意留校也无法实现,因为那时省委组织部通过学校已经将我选作后备干部,只是保密工作做到位,老师和我本人当时都不知。 1982年1月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黄岩县农业局下属事业单位工作,从上大学前一个迷茫、无奈、无助的青年成为一名国家干部。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岗位。 1983年8月被中共黄岩县委任命为宁溪区副区长; 1984年5月被当时的中共台州地委任命为黄岩县院桥区区长; 以后在黄岩县(市)委组织部、黄岩市(区)工商局、台州市工商局、中共仙居县委、中共温岭市委任职; 2016年12月,我在台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正处岗位上正式退休。 回首过去的这40年,我一直在跟自己和后辈人说一句话:读书很重要,一定要珍惜有书读的机会。 大学4年的时间不长,但在那个特殊年代,经历不一般的大学体验,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美丽记忆。 退休一年半了,我也开始过起了幸福的晚年生活,到处走走看看,在家的时候,还可以抱抱孙子,给孩子们讲讲我过去的故事。 而我所有的幸福,离不开改革开放的40年。 本栏目由都市快报联合浙江省社科联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