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纪录片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嗜烟的人,不会因为穷而戒烟”
周浩总是有感兴趣的题材要拍,停不下来。
他极少回办公室,办公桌上厚厚一层灰。获奖后,大家最爱问他的是“想卖片子吗?想上院线赚钱吗?”“对我来说,诱惑不大。”周浩直截了当地回答,他清醒地认识到,再吆喝也没有太多人会去影院看纪录片。那么,成本怎么收回呢?对这个实际问题,他的答案是:“怎么收回啊?没有收回啊!《大同》这个片子我至今还没有导演费呢。还有好多好多细节,这个钱,那个钱,包括送金马的样片都是我自己掏钱,这些乱七八糟贴的钱可多了。所以能不做纪录片就别做纪录片!”
问题接踵而至。“怎么活下去?”“没钱怎么做片子啊?”“拍摄资金怎么办啊?”“要接点其他活吧?”他对付记者的回答很高明:“就像喜欢吸烟的人一样,不会因为人穷而去戒烟。(想拍)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的。”
有人说,周浩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有他的朋友来爆料:“他也很俗,会在意牌桌上的输赢,爱八卦,嘴很碎,有时却又什么都不在意”。他在朋友中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是,十多年前,他和同事在藏区出差,在一个集市上买花生米,他一点一点地讲价,同事都看不下去了,“他不是抠门,是享受讲价的过程。”
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是,就在“花生米讲价事件”不久,他在一个藏区寺庙附近看中了一幅唐卡,5000块钱,眼皮都不眨一下就买下来了。唐卡太大,一路带着不方便,也搬不动,周浩就把钱付了,拜托卖家帮他寄回广州。采访结束回到家,唐卡也寄到了,他却发现家里太小,没有一面墙挂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