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保证说没有。但这一次我的耐心到了极限。我怒火中烧。他也明显感觉到了。我坚持要他辟谣。一个小时不到,他就照办了。我又给茱莉·加耶家中的电话留了几次言,请她给我回电,不过她后来一直都没有打。2006年,弗朗索瓦当时的女友塞格琳·罗雅尔也给我打过这样的电话,让我给她回电,我那时也同样置若罔闻。因果轮回,现在轮到我来面对出轨,真是莫大的嘲讽……
我实在觉得自己是个罪人。9年前,为了一个后来一有机会就摆脱我的男人,我牺牲了我的家庭。要是我能抵抗住这场爱情的诱惑,那我的孩子们会有个不受人关注的、受到充分保护的童年。当时我疯狂地陷入爱河,现在我却充满了疯狂的怒火。当时根本没人或者说基本上没人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共和国的总统。连我也没有想到。现在我感觉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生命中近十年的时光。
“知音体”终篇:
我爱的那个男人与我断绝了关系,
我抓起装安眠药的小塑料袋
通过一份由他本人向法新社口述的18个词的公告,我爱的那个男人与我断绝了关系,事情被弄得犹如一桩国事。
当时,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里拿着张小纸,看上去很不自在。他把要交给法新社发布的分手公告读给我听,一共18个词,个个冷酷、傲慢,每个词读出来,都像是一把匕首扎过来。他语气强硬得让我崩溃,他把他“结束了与瓦莱丽·特里耶韦莱之间关系”的事“广而告之”,采用的方式是那么伤人……
我站起身,一边狂叫着一边向门外走:“去吧,你要是真想这么干,你就把这个公告抛出去吧。”
他尽力拽住我,并把我拉进怀里。
“不能这样子分手。吻我一下吧。”
他居然还建议我们共度最后一夜……我拼尽全力从他怀里挣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涕泗横流。
我后来才知道,他在处理无数日常事务的同时,还找了3个官方的顾问,来起草这份与我断绝关系的公告,这份我们爱情的死亡证明。其实我们并不能保证一直能做自己感情的主人。在我们并非自由身的时候,我们彼此相爱了。但那时我们并没有做糊涂事。可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人道的表现?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粗暴的行为?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连带着无比重大的责任。就算他无法做得更艺术一些,至少也该讲究一下方式方法。
有关茱莉·加耶的消息登上各大日报的头条……我崩溃了。我不想听到这些,冲进卫生间,抓起装着安眠药的小塑料袋。奥朗德在身后跟着我,试图夺过袋子。药撒得满床满地都是……我不顾一切地吞下它们。我想入睡,我不想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