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姓凡，今年36岁，老家江苏淮安，和爸妈一起租住在小营门。

“孩子14岁那年在老家不知怎么得了癫痫，我和他爸那时候在杭州打工，没办法只能把他接到杭州，这一晃就20多年，这些年杭州的医院都看了个遍，花了几十万，还是治不好，得了这个病，学校不敢收，这些年都在家养着。”

“我自己身体也不好，脑梗，低血糖，我和他俩都不上班，只有我老公一个人干活，他做宠物饲料的，一个月千把块钱。”男子的妈妈说，“我这两天不在家，我女儿生了孩子，在转塘这边，我在照顾她。平时都不让儿子出门，他老摔跤，担心出事，这两天他去丁桥他姑姑家吃饭。”

中午，我来到丁桥兰苑，小凡躺客厅沙发休息，挺着大肚子，呼吸“哼哧哼哧”的，他奶奶也在客厅，有张小床。

“这不是第一次摔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十天半个月发作一次，去年有一次发作最厉害，也是没了呼吸，送到解放军第903医院，我听家人说，当时下了病危通知，医生说再尝试一次，不行就放弃了，我爸当时整个人瘫坐地上，好在后来慢慢有了呼吸。”

小凡记忆力很好，他说只有在发作的时候啥也不记得，这些年没上学，记记电话号码，一些小事，都记得很牢。

他清晰记得那次在医院ICU住了一个星期，打了一些营养水，花了4万多块钱。后来，他又常犯病，去医院也不管用，家里没钱，再犯病也就不去医院了，8月19日，也是在丁公桥，也这么摔了一次，120也来了。

“我爸很难，他每天早上7点就要出门，有时候晚上加班10点多才回，就这样，一个月才赚2000块，他也是60岁的人了，经常一个白馒头一小袋榨菜，一杯开水，早中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说自己的病情，小凡很淡定，说到他爸的不容易，我看到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小凡的奶奶今年82岁，头发全白，身体瘦小，“我跟女儿一起过，这两天孙子到我这来，我给他做饭吃，难啊，我孙子苦，我儿子难。”

“我也没钱给我孙子看病。”小凡奶奶说着眼睛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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