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快报讯 杭州到新疆阿克苏,4600多公里。杭州一批又一批援疆干部舍家报国,倾情援疆。 9月17日至23日,快报记者随市记协采访团来到阿克苏地区,倾听新一批援疆人的故事。 徐虹敏、蓝林富、董书琪,他们是成千上百位援疆干部中的三位。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却令人肃然起敬。 带着儿子去支教的单身妈妈 徐虹敏,39岁,杭州市基础教育研究室附属学校小学美术老师。 徐虹敏,39岁,援疆前是杭州市基础教育研究室附属学校小学美术老师。徐虹敏2015年来杭州工作,过去连续4年,但凡有对口援助偏远地区的支教计划,她都报名,但作为一名美术老师她很难被选上。 今年1月初接到通知,选派对口援疆教职人员,计划有音体美教师,徐虹敏心动了。她主动请缨。领导笑着说,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同事直言,别开玩笑了,你不合适。 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不合适? 徐虹敏是单身妈妈,有个7岁的儿子从小带在身边,她还是家里的顶梁柱,爸妈都70多岁,还有一个智障的姐姐需要照顾。 知道情况的亲友都劝她,你这样的情况走不开的。她也有顾虑,可支教的愿望很强烈。 事情还得从小说起。 “我小时候得到他人的很多帮助。” 徐虹敏长在农村,爸妈务农,家境本就一般,加上给姐姐看病,又是一笔额外的负担。“那个年代农村条件都不好,我家更加艰难,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童年的辛苦。相反,我的童年是充满色彩的,我爱玩,爱画画,花花草草、山山水水、蓝天白云,我喜欢看,也喜欢画。” 二年级的暑假,几个年轻人背着画架来到村子里。 我妈对着年轻人笑,“写生呀。” 年轻人点头,“村里风景不错。” “我女儿从小爱画画。”我妈说,我女儿画得还不错,这会儿不知道在哪玩,要知道你们写生,她得跟着你们了。 “我回家,我妈和我讲有人写生,我还不信,以为她不想我出门玩。”徐虹敏说,没想到当晚几个年轻人来到家里,说要看看我的画,同我聊聊天。 年轻人是小镇上的几位美术老师,也不知道我妈跟他们说了什么,老师们特地来看我,“小小年纪的我,又惊又喜。” 后来有个老师,叫郑师时,带我去了镇上,吃喝住都在他家里,他教我画画,也不要钱。我家里用小竹篮装了特产给老师想感谢,回去小竹篮又装得满满的,是老师给的回礼。 “那是我的启蒙老师。”徐虹敏说从此她一画而不可收,画画也得到学校的支持,小学就办过画展,到了初中,她画画的材料,像宣纸、墨水、毛笔、颜料都是学校提供的。初中毕业,她读了中专,学校在初三班主任杨洪明的爸妈家附近,“杨老师特地带我到他爸妈家里,委托他们照顾我的生活和学习。” 徐虹敏说:“要不是遇到曾经的良师,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我在二十出头的年龄,一个人背包徒步或搭车走过了滇藏线、川藏线、青藏线。以写生为名,一路拍一路画,见过偏远地方孩子们的困难。”徐虹敏说,“在云南接触到一个大学生支教团,那时候我就觉得支教很有意义。” “我自问长期支教、留在边远地区我做不到,毕竟父母需要照顾,但支教一两年还是可以的。”徐虹敏说,“过去4年,但凡有机会支教,我都报名了,援疆,特别是有音体美老师名额,我自然不会错过。” 援疆最大的顾虑是儿子。“儿子7岁,性格开朗活泼,我和他说要去新疆工作一年半,不知道儿子明不明白,他竟也很开心,可以去很远的地方,不过他还是问了‘那我舍不得妈妈怎么办?’平日可以视频,到寒暑假就可以在一块。我回他。” 徐虹敏把儿子转学到建德老家,让爸妈代管。4月25日出发去新疆,“临行前,我问儿子,你舍不得妈妈,要不妈妈不去了。儿子有些义愤填膺,‘那怎么行,新疆那边那么多小朋友需要你去教他们。’” 上半年学校开学晚,儿子第一次到村小上学,第一天他就表现出不适应,视频里他哭着要妈妈。“我建议他多交新朋友,他只是哭,后来抱着手机哭着睡着了。” 儿子的不适应持续了很长时间,每天都要抱着手机睡,他说抱着手机就好像抱着妈妈。 过了暑假,徐虹敏向组织申请,带着儿子一起到阿克苏,在身边照顾。 在阿克苏,徐虹敏教美术,带徒弟,办社团,忙得不亦乐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