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锦 字字锦 有缘捷足先登得到出版社惠寄的《袖中锦》,我就忍不住要一口气读完。 在广州唐宁书店举办的新书交流会上,作者答读者问时说“袖中锦”是词牌名,如“蝶恋花”之类。我不懂词牌,首先想到的是古代书生宽袍长袖,常有在袖中收藏灵感卡片以备忘的,像陆绩小时在袁术宴席上袖中怀橘以遗母的盛装物品当然更常用。随后,我百度到宋代太平老人有种笔记就叫《袖中锦》,陆兄借用之自然也很好,就像欧洲文学作品同名“浮士德”和“唐璜”的非止一二。陆兄的《袖中锦》无疑是“(读古代)笔记的笔记”,如古代书生收藏于袖的灵感,加以整理,融会贯通,写成袖珍的锦绣短章以馈世,当得起“字字锦”之谓也。 古代笔记,最有名的是南朝刘宋时期的《世说新语》,呈现了所谓魏晋风度。而我们熟知的周密《武林旧事》,是他宋亡不仕寓居杭州时所作的笔记;张岱的《夜航船》《西湖梦寻》,沈括《梦溪笔谈》,刘基《郁离子》,王阳明《传习录》,这些笔记经典多为江浙人所作,或就是描写杭州生活百态的。这自然是因为自晋室东渡起,华夏文化的中心就迁移到了江南。其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吴公子季札就有“中国(中原)之人,明于礼义而陋于知人心”的感慨(据《庄子》,则此论出自“南国贤人”温伯雪子之口)。盛产于江南而今经陆春祥提炼的这些“笔记之笔记”,以其“知人心”而比官修正史有趣,比自我夸饰的野史真实,“唐宋元明清,勾连到现今”。 李敬泽赞春祥的笔记里“有江湖与山林,它是知识、趣味和想像力的后院”,而春祥遵从有文、有思、有趣的写作原则。我想,这就是我欣赏他的笔记新说系列的缘故:有文化(知识),有思想(寄托),有审美(趣味)。 诸葛亮说非立志无以成学,非勤学无以广才,而学须静也。我最敬佩的就是,春祥兄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浮嚣世界,能静下心来认真读书思考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