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姐,女人四十照样一枝花。 改革开放40年来的酸甜苦辣,她算是尝了个遍。 18岁的时候,为了能端个铁饭碗,她去当了印刷女工。 但没多久遇到下岗潮,她只身去了义乌闯荡,赚了钱给父亲在老家买了房。 再后来,她嫁到杭州梅家坞,正好是农家乐生意火爆的时候,洗碗洗到直不起腰……生意这么好,丈夫却毅然决定要改开民宿,如今,她成了民宿的女主人。 这是都市快报与浙江省社科联联合推出的改革开放40周年特别报道——“1978-2018我的编年史”。 1979年 秋兰飘香 1975年,我出生在浙江开化的一个普通职工家庭,是家中的老幺,上面有两个姐姐。 我的父亲在家中排行老大,爷爷奶奶去世后,父亲和母亲,除了照顾我们姐妹仨,还要照顾当时仍在读书的小叔叔和在乡下务农的叔叔和姑姑。 母亲30岁那年,也就是1979年,叔叔的老师看到我母亲细致入微地照顾小叔子,很感动,写了篇文章寄到《浙江日报》,文章很快被刊登了出来,我至今记得文章标题就叫《秋兰飘香的故事》,秋兰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从小就知道,母亲除了照顾我们三姐妹,还要照顾父亲的弟妹,我们一家在经济上很是吃紧,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考大学,就想着早点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高中报读了开化的一所技校。 1992年 铁饭碗 本来读技校就是考虑毕业后学校包分配的,但是偏巧到了我这一年,改革了,不再包分配,得自己找工作。 我一心想着要端个稳当的铁饭碗,看到国营单位印刷厂在招工,就去报考了,考了第二名,如愿被录用。 然后就成了整天搬铅板的印刷女工。 那个时候的印刷机还是半自动的,需要人工换铅板和铺纸,那么重的铅板,需要搁在胯骨处借力才行,所以胯骨处常会有大块大块的瘀青。 但那时也不觉得苦,每每装好铅板、铺妥纸张后,我就守在工作中的印刷机旁,一边看着它运转,一边开心地唱歌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