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记录了我们的青春,取名为花样年华 如果这些照片丢了,我们的花样年华也就消失了 都市快报 11月7日,史大伯丢了一台相机。 发现相机不见时,史大伯正在从临江去安吉的路上,他着急回想到底在哪丢了相机,但理不出头绪来。 这台相机是尼康单反,加上长焦镜头和闪光灯,价值在5万多一点。但这台相机的重要性不是因为价格,而是里面存放着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他拍摄的,可以追溯到很多年之前,有他和100多位老知青的合影,“这些照片记录了我们的青春,我取名为花样年华,如果这些照片丢了,我们的花样年华也就消失了。” 过去的岁月 68岁的史大伯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呢子外套,又高又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显得很精神,50年前,18岁的他响应上山下乡号召,加入了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六团一营一连,来到了临江。 “我们这些人啊,刚刚下乡的时候还很小,我是18岁,他们大多数比我还小一岁,都是16、17岁的。”史大伯目光悠远,回忆起了50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这里还不叫临江,我们叫新湾或者头蓬,我们都在这里围垦造田。”史大伯所在的连队驻扎在最西面,离海涂地最远,要走十几里路地到海涂地。那一大片海涂地连草都不长,踩下去脚却拔不出来,这样的盐碱地只能生长两种植物,“盐青草”和苦楝树,根本种不活庄稼粮食。当时知青要做的就是围垦造田,同时把海涂地盐碱给“盘活了”。 围垦期间,时常每天要劳动十几个小时,在海边光着脚挑土围垦筑坝,在大潮来之前更是要全军突击,每天三点起来,走十几里路到海涂地,蹚过沟渠,抛石方,为的就是抢在大潮之前固定围垦大坝,不然就全白干了。 史大伯回忆那个时候的生活真的非常艰苦。 吃的是咸水烧的米饭和咸菜,“饭烧好都不用菜了”。住的是草房大通铺,用芦席、稻草围城墙,油毛毡做的屋顶,毛竹做的房梁,门也关不上,一间四十来人,睡高低铺。 每到夏天,海边的蚊子就特别多,加上草房到处漏风,不能关门,到晚上室内一手拍过去就能打到五六个蚊子,水是咸的不能喝,也不好洗头,不然咸水就和肥皂发生反应凝结了,洗完整个头发就结块了,用再多的水都洗不掉,于是知青们挖出了内河沟渠,在上面搭建了竹桥。 5年过去,从最早水稻都种不下去,到慢慢能种一些庄稼粮食,内河沟渠的水也慢慢变淡能饮用起来,知青在临江付出了很多很多努力。 “围垦10年,现在临江的农田、工业用地都是我们那个时候围垦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你们年轻人很难想象吧。”史大伯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