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杭州的十座城门复原了！
杭州网 发布时间：2022-06-14 10:36
↑《安澜园至杭州府行宫道里图说》（局部）
清乾隆30年至45年（1765–1780）绘制
美国国会图书馆藏
杭州隋朝杨素筑城，历五代十国钱镠治理，后又南宋定都，元末张士诚据杭州，东扩城墙至贴沙河，此后，奠定了杭州明清城郭格局！
现在说的杭州十大城门，基本定型于明清时期！杭州民间有民谣：
“武林门外鱼担儿，艮山门外丝篮儿，凤山门外跑马儿，清泰门外盐担儿，望江门外菜担儿，候潮门外酒坛儿，清波门外柴担儿，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庆春门外粪担儿。”
从民谣中可以发现，杭州古时不同的城门外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
辛亥革命后，杭州城墙陆续拆除，如今仅存凤山水门，可以说，这是杭州作为江南古都的遗憾，除此之外，杭州城区的一些河道改建，也让江南水乡景色少了几分古韵，以至于有人感慨：中河古韵今犹在，何需身往苏州城？
今天的文章，将带大家了解杭州的十座城门，因为杭州城内河上的桥梁实在太多，上图桥梁仅标注了一部分。本文的主基调是地图标注与老照片解说，抛砖引玉，本文如有错误，恳请留言指正。
壹
♦武林门♦
武林门是杭州的北大门，出了武林门，可以沿着运河一路北上！武林门这里还曾有过一座水门，运河物资由这里进入城里内河！
作为杭州的北城城门，武林门始建于隋朝。吴越国王钱鏐修建杭州城垣时名为“北关门”。南宋高宗建都杭州，将它称为“余杭门”，是作为北城的唯一旱门（另外还有“天宗”“余杭”两座水门以通舟楫）。其后，杭州城城门虽屡有兴废，但此城门始终未变，明代，改余杭门为武林门。辛亥革命后城门被拆除。武林门地近京杭运河，一直是商贾云集之地。每当夕阳西下，“樯帆卸泊，百货登市”，入夜，“篝火烛照，如同白日”。加上游人集宿于此，“熙熙攘攘，人影杂沓”，形成热闹的夜市场面，素有“北关夜市”之称，亦被元人列为“钱唐十景”之一。因武林门到湖墅一带历来是杭嘉湖地区的淡水鱼集散地，故民间有谣传唱“武林门外鱼担儿”。
▲武林门旧影，注意牌坊的右边还有一座牌坊框架！（特纳Eugene Alfred Turner拍摄，明尼苏达大学藏）
▲这座桥应该就是洗马桥。（特纳Eugene Alfred Turner拍摄，明尼苏达大学藏）
▲正在拆除的武林门前牌坊，前方第二座牌坊上写着“恩纶奕世”。
武林门因“虎林”或“虎陵”谐音演变而来，这里历史上可没有什么“武林大会”，上图是一张80年代武林门附近的杭州地图，洗马桥那条斜河被填埋后，成为了一条斜路！
我们还可以从一些老照片中看到杭州城西的城墙！
▲保俶塔旧影和远处的杭州城墙，照片拍摄于清末民初。
▲照片中城墙位置图（白色框内）
▲1929年武林门一带地图。武林门以南城墙已经因为湖滨道路建设拆除，按照地图所示（一条黑线），一直拆除到清波门-凤山门。
微博网友@禹汵 据杭州方志馆提供的资料，及@史影shiying @Devils-沧浪 提供的杭州老照片复原的杭州城明清城垣。上图为@禹汵 复原的杭州武林门，原址位于万向公园中部，也是杭州各个城门中体量最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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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艮山门♦
“艮”为东北，古代杭州城的东北角有一座小山，为“南山之尽脉也，高不逾寻丈”名为艮山，门近艮山，故名为艮山门。明代的时候，这座小山就“已陵夷，莫可指索”了。另有人认为，汴京有 “万寿艮岳”，就是宋徽宗在开封时，在都城东北建了一座艮岳，为皇家园林，建都杭州的赵构在营建杭州都城时效仿名之，已寄思念旧都之情。
▲1929年艮山门一带地图，艮山门有瓮城。
艮山门一带，宋元以来个体丝织与机纺作坊遍布，机杼之声，比户相闻，为弛名中外的“杭纺”主要产地，故有“坝子门外丝篮儿”之谣。艮山门于民国初期因筑路拆除。
▲艮山水门的老照片。（弗兰克.尼古拉斯.迈耶( Meyer, Frank Nicholas )拍摄 哈佛大学图书馆藏
在艮山门边上有座水门，是运河入城的通道之一，旧时水门之外为很大一片水泽，在水门之内有座坝子桥，下面是坝子桥的老照片，照片中远处即是城墙和水门！
▲如今的坝子桥（2021年1月，张国雄 摄）
桥名坝子由来，是因桥侧原有艮山水门，水门上筑有水坝，东河水经此滚水坝与大运河交汇。由于东河和大运河水位落差悬殊，一高一低，曾经，船从运河进东河，或者从东河出运河，必须从坝上翻过去。坝的两头安装着绞盘，绞盘上的大铁钩钩住船头，由专人操作绞盘，船工们在船两旁和船尾使劲推进，让船顺利过坝入河。古艮山门石碑旁的“运河魂”石雕，就“述说”着船只出入两河“翻坝”的故事。
▲杭州内河的滚水坝。
▲杭州内河的滚水坝。（甘博拍摄于1917-1919）
水星阁是坝子桥边上的一座阁楼，水星阁直至1959年建电子管厂时方拆除。
▲水星阁旧影
1909年，沪杭铁路通车，在艮山门北边设立艮山门货运站，目前依旧运营！旧时艮山门外为走马塘，是杭州往东北方向，如嘉兴、上海、苏州的大道，走马塘后改为机场路，通往笕桥，笕桥为茧桥，说明艮山门外一直是栽桑养蚕之地。
▲照片为甘博拍摄于1917-1919，为杭州的一条河流，可见桑树遍地。
艮山门一带的城墙是杭州保留到最晚的城墙，60年代后，此处还有城墙残垣。上图为1927年《图画时报》老照片，据《城东小志》：艮山门坝址桥上有亭子，旧有凤鸟飞集亭上，因名。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艮山门。艮山门位于环城北路与建国北路交汇处，运河南岸，也是杭州城与运河相距最近的一座城门，现艮山水门处，运河水入城的水闸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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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钱塘门♦
钱塘门不在钱塘江边上，旧时杭州分仁和和钱塘两县，钱塘在西边。钱塘门最著名的就是白素贞住在钱塘门外。隋朝筑城时印有钱塘门之称，1400多年未改名，未易地。南宋以后钱塘门为杭州西城门之一。清顺治七年，在杭州建旗营，钱塘门位于旗营西北角。自宋以来，钱塘门外多佛寺、楼台。出昭庆寺、看经楼径通灵隐、天竺。往灵竺进香者，多由此门出入，故有“钱塘门外香篮儿”之谣。民国二年（1913年），杭州开始有计划拆城，继拆旗营之后，拆除钱塘、涌金、清波三门的城墙，改建湖滨路、南山路。从此西湖与市区连接。
▲钱塘门旧影（西德尼甘博拍摄，1917）
▲钱塘门旧影（云飞得Frederick D. Cloud《天堂之城》书影）
▲钱塘门旧影（西德尼甘博拍摄，1917）
▲钱塘门旧影
▲清末民初的的杭州城，钱塘门和边上的城墙依稀可见！
↑西德尼甘博拍摄，1908
清末民初的的杭州城，钱塘门依稀可见！需要留意的是，白色框内的黑色高大建筑是主城门，白色建筑是瓮城城门，可见瓮城大门是朝南的！网上查阅了资料，也证明是钱塘门瓮城是朝南开门的！钱塘门瓮城建于南宋绍兴28年。
钱塘门于1913年建湖滨路拆除。上图为拆除旗营修建湖滨路旧照，尤金特纳Eugene a Turner 拍摄，明尼苏达大学藏。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钱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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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庆春门♦
庆春门最早叫太平门，年羹尧大将军在这里蹲过，目前有一座仿古建筑庆春门，庆春门外旧时主要干道为太平门直街，目前依旧存在。
▲庆春门旧影（庆春门瓮城大门朝北），过了桥就是太平门直街了。尤金特纳Eugene a Turner 拍摄，明尼苏达大学藏
▲1929年庆春门一带地图。
庆春门始建于南宋绍兴二十八年，为杭州古代东城门之一。原名东青门，因门外有菜市，又称菜市门。南宋末，元兵进占杭州，门毁。元末，至正十九年重建，往东拓展三里，新门近太平桥，改称太平门。明时始名庆春。门内庆春街，历来为繁华街道之一。门外弥望皆圃，菜农运菜进城，担粪出城，均由此门，故有民谣“太平门外粪担儿”。
上图为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庆春门，原址位于庆春立交西岸，现在原址东北角做了象征性复建，复建位置与原址有较大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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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涌金门♦
关于涌金门，大家比较熟悉的是《水浒传》第一百十四回“涌金门张顺归神”中的涌金门，即指水门。如今这里还有张顺的雕塑！
涌金门，今南山路与涌金路交叉处。原是古代杭州西城门，始建于五代十国的吴越时期，南宋时改称丰豫门。明初，仍复旧名。遗址在今天的南山路与涌金路相交一带。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中说，传说西湖曾涌现金牛，故将此城门命名为涌金门。涌金门原有旱门 与水门各一。旱门故址在今涌金门直街与南山路交接处；水门故址在旱门稍北，今儿童公园北端。清代，涌金门城楼大方威严，为重楼歇山式建筑，灰筒瓦顶，涌金门城墙高12米，倒U字形的门洞高约8米，宽约5米。清代城楼上有一副楹联：“长堞接清波看水天一色；高楼连闹市绕烟火万家”，形象地概括了涌金门在当时的重要地位和繁荣景象。
清康熙四十年，康熙南来杭，从城内河道出涌金水门游西湖。
城门于1912年修筑南山路和湖滨路时被拆除，雄伟的城楼在旧时的照片中尚依稀可见。公元936年，吴越王钱元瓘引西湖水入城为池，称为涌金池。钱元瓘曾亲笔题了“涌金门”3个大字，立石在池旁，池名旁还刻有“清泰三年，丙申之岁，建午之月，特开此池”。水门原有闸，称“涌金闸”。 杨万里有诗：“山腰轻束一绡云，湖面初颦半蹙痕；未说湖山佳处在，清晨小出涌金门。”正是南宋时涌金门外美景的真实写照。
旧时西湖游船多在此处聚散，故有“涌金门外划船儿”之谚。1913年杭州开始拆除旗营城墙，旗营被改建为商业新区，称为新市场。接着拆除清波、涌金、钱塘3门间的城墙，改建为南山路，以原城墙砖石建湖滨路、南山路，辟湖滨花园。从此西湖与市区连接。随后又拆除凤山、武林、望江、艮山、候潮5门。
▲张顺雕塑
▲网上说这张涌金门照片来自《中国图像记》，作者毕晓普夫人于1898年来到杭州，拍下了这张照片。照片里涌金门前正有行人通过，其中有两个身着西方绅士服装的外国人正在骑马观光。毕晓普夫人 （伊莎贝拉·伯德Isabella Bird 1831～1904 ），英国旅行家、作家，又是世界百大探险家之一。（但是K君觉得这可能是钱塘门，建筑和钱塘门样式一样，而且门口的路突然南拐，明显是向瓮城大门出去）
▲涌金门外，只拍摄到涌金门的一角。
▲残败的涌金门水闸旧影，依稀可见闸口的墙壁残垣，还有地基的木桩，以及边上的城墙残垣。
↑钱王祠牌坊方向拍摄到的涌金门，杭州市图书馆藏
↑杭州二我轩旧照，谢菲尔德大学藏
▲1929年涌金门一带地图，水门和陆门有些距离。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涌金门，原址位于涌金门广场与西湖大道交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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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清泰门♦
清泰门是杭州古代的东门，吴越时名南土门，南宋初，在其南另辟一门曰崇新门，门近荐桥，亦名荐桥门。南宋，元兵进占杭城，门毁。元末，至正十九年重建城垣，东延三里筑门，名清泰。门外一片水网交错，其地多螺蛳，故有螺蛳门之称。清泰门外沿江一带直至江水入海处，是古代煮海盐之处，沿江多盐田，因有民谣：“螺蛳门外盐担儿”。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沪杭铁路设车站于清泰门内，铁路自城外破城而入，拆城门及城墙数十丈，是为杭城拆城之始。
▲清泰门前操练的士兵，城门上写着清泰两字，西德尼甘博摄影，约1908年。
▲清泰门和清泰门被拆除后的影像
我们还可以从一些老照片中看到清泰门南边的城墙！下面这张照片由杭州二我轩拍摄于1911年，右边远处杭州东城墙可见。
放大看隐约可见的城墙。此段城墙大约在望江路到清泰街之间的环城东路，其中清泰门一段已经在1907年因铁路建设拆除！
▲拍摄的城墙范围示意。
▲1923年清泰门一带地图《浙江省城全图》（局部），可见火车穿城墙段入城。清泰街直街即如今的杭海路。
上图为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清泰门，原址位于清泰立交跨铁路部分东侧，现有高架跨过，而地面多树林杂草，不易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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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清波门♦
清波门在五代吴越时为水门，南宋绍兴二十八年增筑杭城，为门十三，清波门是西城门之一，门濒湖之东南，取“清波”之意名门，历代沿用。因暗沟引湖水入城，俗称暗门。清波门一带古迹多，历史上曾是诗人墨客及书画家寓居之地，又因门通南山，市民需用薪柴多从此门运入，故有“清波门外柴担儿”之民谣。清咸丰十年太平军挖地道破清波门城垣数丈，进杭州。民国二年（1913年），杭州开始拆城，继拆“旗营”之后，清波、涌金、钱塘三门及城墙均被拆除，改建成南山路，湖滨路。
▲清波门旧影，城门顶上两侧写着“风调雨顺”四个字。
此照片为西德尼·甘博摄于1917-1919年间。 西德尼·戴维·甘博（Sidney·David·Gamble，1890年-1968年），他是著名日化企业“宝洁”（P&G）创始人詹姆斯·甘博的孙子，是美国社会经济学家，人道主义者和摄影家。3次带着相机游历中国，留下了5000张珍贵照片！本文部分照片均出自他手！
▲远眺清波门和城墙（西德尼甘博拍摄，1917-1919）
上面这张照片为柏石曼Boerschmann拍摄，拍摄时间大约在1909年左右，隐约可见清波门和以南的城墙。
甘博和Boerschmann拍摄照片中城墙的位置大致如下图所示，只是一个人在雷峰塔拍摄，一个人在城隍阁拍摄，角度不同。
清波门外，还有很多厝所，如停云山庄，叠翠山庄（好像也有叫叠叠山庄），这些山庄可不是农家乐，是停放棺椁的地方！因为杭州有厝柩的习俗，这个文章最后会讲！
如：美术家陶元庆突然病逝，鲁迅拿出三百大洋，托许钦文在西湖边买了冢地，葬在清波门“停云山庄”。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清波门，大致位于清波街与南山路交汇口处，内通吴山，外通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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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望江门♦
望江门，顾名思义是可以看见钱塘江的城门，不过后来随着江岸线南移，望江门已经看不见钱塘江了！如今，望江门是吃小龙虾和吃面的地方！
遗憾的是望江门暂无历史照片。上图为网友“史影shiying”提供的老照片，标注为“杭州老城门（浙江省）”，据“K君”推测：从城门外疑似低矮的桑树来看，为杭州城东边和东北城门几率大些。配图在此，希望有读者能提供该图的相关资料。
望江门始建于南宋绍兴二十八年，门其东有茅山河草桥门。南宋末毁。元末，至正十九年重建城垣，拓展东城三里，在此建门改名永昌，因登城楼可远望江潮，清康熙五年改名望江。门外江涂田野，乡民以种菜为业，望江运菜多由此门进城，因而有“望江门外菜担儿”之谣。
▲1929年老地图中的望江门一带。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望江门，原址位于望江路跨铁路高架的东侧下坡处，铁路与公路占据，地基也已挖为过街通道，也是各个城门中最难复原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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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凤山门♦
凤山门为古代杭城的南大门。南宋王朝于绍兴二十八年在凤凰山一带筑皇城，又筑外城，城门十三座，此地为大内北门和宁门。南宋末，元兵进占杭城，未几，宋宫毁于火，门毁。至正十九年重建城垣，由此处筑城门名凤山门（因位于凤凰山而得名），又名正阳门。凤山门为南宋御街南端，旁有六部桥，为南宋三省六部诸官署所在地。门外万松岭一带，地居枢要，风景优美，成为骑马踏青之处，有“正阳门外跑马儿”之民谣。民国初期，拆毁凤山陆城门。
▲图为美国旅行家埃德加.盖洛拍摄的凤山门旧影，源自《Eighteen Capitals of China》(中国十八省府)，推测为瓮城内拍摄！
图片中的还有类似电梯（吊篮）的装置，像是今天“杭州乐园”的初代版本，照片拍摄者美国旅行家，摄影家盖洛在《中国的十八个省府》一书中描述城门上的吊篮：
凤山门城门一侧有雉堞的城墙顶上，有一个辘轳。上边悬挂着一个篮筐。通过这个篮筐，人们在晚上花大约一个便士的价钱，就可以让人把自己吊进城去。这个辘轳没有机轮，有时摇辘轳的人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往往摇了一半就摇不动了，结果就连外国人坐在篮筐里这个事实都不足以刺激他把篮筐摇到城墙顶上。我有几次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就像棺材那样纹丝不动，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把我吊上去，或是会突然掉下去。然而，只付了几个铜板，你又怎么能指望保险平安呢？
如今凤山门已不存，但凤山水门保留至今，是杭州唯一保留的城墙遗迹。
▲水门旧影，图自慕雅德Arthur Evans Moule 著《在华五十年》
▲水门旧影（甘博拍摄于1917-1919）
▲解放后修护前的水门旧影，后面的桥为六部桥
▲解放后修护前的水门旧影，上面还曾有棚户。
▲六部桥旧影（照片应该是站在水门上拍摄）
▲如今的六部桥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凤山门，现仅存水门，陆门位于水门西侧，凤山水门也是杭州仅存的一座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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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候潮门♦
遗憾候潮门暂无历史照片！
↑《杭城西湖江干湖墅图》（局部）清康熙55年至雍正5年间彩绘本
候潮门始建于五代吴越，名竹车门。因筑城时以竹笼石，车运之定城基，故名。南宋绍兴二十八年在竹车门旧基重候潮门。因城门濒临钱塘江，每日两次可以候潮，故名。门外江上旧有铁幢浦，传说为吴越国王钱镠潮处，后淹没。昔日，绍兴之酒皆由此门入城，故有“候潮门外酒坛儿”之民谣。
旧时候潮门外，主要为木材交易市场，徽商在此建立徽商木业公所，候潮门外直街是木业一条街，钱塘江边的柴场则是堆砌木材的地方！福田寺的右上方为绍兴厝所，图左四明公所，四明山，代指宁波！还有南边龙山河边上的新安会所，可见此一带是商贾云集之地，因为钱塘江上的物资都要从这一带入城销售。
微博网友@禹汵 复原的 候潮门，原址位于江城路，候潮路，六部桥直街交汇处的转盘附近，为杭州城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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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惊喜：老照片中的杭州城墙
这张甘博拍摄于1919年的杭州雷峰塔照片，远处山上居然可见蜿蜒的城墙！为目前K君发现杭州城墙为清晰的画面。城墙再翻过山顶下去，就是凤山门了。不要问为什么山光秃秃的，因为要砍柴做饭！照片中城墙的位置大致如下图所示（白色框内），不知道现在山上是否还有遗迹！
其它城墙老照片
上图为特纳Eugene Alfred Turner在1913至1925年间拍摄，明尼苏达大学藏。照片左侧依稀可见涌金门与清波门，以及城墙。
上图为特纳Eugene Alfred Turner1913至1925年间在杭州拍摄的一张无法确认位置的杭州城墙照片，在近处，一堆棺椁摆放在地面上，此为杭州旧时习俗，名为“厝柩”，就是将死者棺木停放一至三年后才下葬。清末城区厝柩之所，清波门外有“叠叠山庄”，钱塘门外有“迎晖山庄”，民国时以风山门的“南山会馆”，专门停放灵柩。其他，杭城有不少同乡会馆，亦专门为各地外乡人客死杭州而厝柩的，以便外乡人扶柩归葬家乡。郊区农村都将死者棺木，停放在自己菜地竹园或山上，简单的盖以茅草、稻草，讲究的四周砌以砖墙，盖以灰瓦，好似小房屋一座。天长地久，日晒雨淋，污水四溢，极不卫生。此俗民国时即有法令制止，但令行不止。解放后，在50年代开展爱国卫生运动时厝柩始移葬深埋。以后普遍推行火葬，无此俗。
像清波门、凤山门外，都有“厝柩”集中行为，如凤山门外的新安惟善堂，绍兴同乡停厝间等。
这张西德尼甘博拍的放牛的照片拍摄于杭州城墙之下，具体位置不知。
据杭州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21年末，杭州市常住人口突破1200万人，达1220.40万人，比2020年末增加23.90万人。
↑视频作者：Kisen君尝（K君）
杭州人口快速增长的背后，是杭州城市发展空间的不断扩大。目前，杭州城市面积是16596平方公里，是上海面积6340平方公里的两倍多。与北京的16410平方公里相当。曾经被围在城墙内的“天城杭州”，已经很难以让人想象其旧貌遗踪，百年杭州对照，城内外的烟桥画柳，市井生活，只能借助这些影像资料，让人领略杭州曾经的“天城记忆”。
微博网友@禹汵 认为：杭州不只有西湖，其实杭州古城规模也是中国东部城市中较大的之一。而杭州城与运河，钱塘江，西湖三大水网相织，城市的格局也极富有特色。
但对于杭州而言，留存下来的古城遗迹并不多，杭州城市更新很快，老城的街巷保留的很少。
↑微博网友@禹汵 制作的杭州凤凰山，圣果寺大殿复原示意。
除了少数民国建筑，吴山南部，御街，清河坊，五柳巷以及部分运河沿岸街区以外，其实基本都已不存，多数遗存都位于西部和南部的山中，钱塘江沿岸，不在城区内。
所以对于这座城市的居民而言，对杭州古城建筑的认知远不及对西湖的认知。当然，关于十座古城门，也立了十个碑刻，但碑的位置也还是有偏差。
其实我更易于接受一座城市还有旧街道的留存，但如今的杭州将主要的焦点都集中在西湖。
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与杭州并列，但这两座城市的历史遗留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希望借着杭州城门复原的机会，让大家将注意力放在杭州古城本身。
本文主要内容授权转载自微信号：水南街源（ID：shuinanjieyuan），作者：Kisen君尝（K君），
感谢：禹汵，史影（shiying）等网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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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水南街源（ID：shuinanjieyuan） 作者：Kisen君尝（K君），禹汵，史影等 编辑：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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