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杰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感染性疾病科副主任医师。1981年出生。 在武汉近两个月的日子,对每一个医务人员来说都意义非凡。今天我们就要回杭州了,终于迎来了胜利凯旋的日子,我内心的激动久久不能平静。此刻,我想到了家人和同事,还有亲朋好友,以及许许多多给我们无私提供各种物资的人,感谢你们这些天来的默默支持和鼓励。 我忘不了上第一个班,当进入隔离病房真真切切看到患者的时候,他们满脸的焦虑和无助的眼神,一下子就戳痛了我的心。也忘不了一位病重的老奶奶紧紧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的情景。更忘不了当患者得知我们是浙江来支援的医生时被感动的场景。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拼尽全力救治患者,哪怕自己累倒在病房里也无怨无悔。 在这次抗击疫情的过程中,我们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和眼泪,也尝到了苦尽甘来的欣喜。武汉人民这次真的太苦了,太不容易了,但是她们终于挺过来了,我们由衷地为她们感到高兴。胜利来之不易,武汉终于挺过来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地收拾行装准备回家了。 回到杭州,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出去跑跑步,自由畅快地呼吸新鲜的空气。 沈枫锋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感染科的主管护师,1990年出生。 刚到武汉的时候,疫情比较严重,看到病房里住满了危重患者,我和同事们内心惶恐不安,我持续一个礼拜睡不好,每天早上5点惊醒。两个月过去,我们见证了武汉疫情的完整曲线,终于守来了春暖花开。团队有来自浙江各地的医护人员,大家都抢着干活,每次4小时的班,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提前结束,所有人都克服了身体的不适,坚持到胜利来临。 武汉这座城市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守护,病房里有太多感人的事情。3月8日,一位80多岁的老爷爷按了铃,叫来护士,他说能不能借手机一用,想给女儿打电话。老爷爷有老年痴呆,平时不太记事,也不会主动叫护士。那天,他拿起电话,拨了三次才拨对号码,电话通了,对女儿说“节日快乐”。 回来,我最想吃爸爸做的红烧鸡爪,我要给老公和儿子大大的拥抱,我要尽早回到邵医大家庭。 谢邦好 浙江省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护士,1989年出生。 有那么一个场景,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病区里的一位妈妈因为病情太重不幸走了,她女儿隔着玻璃门,目送妈妈,朝医生和护士鞠了一躬。武汉的病人,哪怕再重都很感激我们,再昏迷也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他们让我觉得,哪怕工作再艰难,能够得到病人和家属的肯定、理解,就是我们的价值所在,激励我们继续前行。 回杭州的第一件事,是给爸妈补一顿年夜饭,陪他们逛逛西湖。年三十晚上,因加班没有陪爸妈吃年夜饭,深夜接到出征武汉的通知,第二天便匆匆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