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骂我的人从90%下降到60% 这一边唾沫横飞,那一边主角自己却“躲”在“文艺圣地”——云南大理,旁观着围绕他的种种纷争。 认识乌青的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黑、瘦,极其内向。他极少接受采访,但并不排斥媒体以及外界对他的关注。 “你发一个采访提纲吧,我现在比较忙。”昨天,乌青用一贯的“招数”拒绝了“话聊”。而他发回的回复里,文字满屏,洋洋洒洒。 乌青说,网上那些谩骂的话和两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参与谩骂的人的比例大约从90%下降到60%。 “除了那些攻击性的暴力言辞,我认为,无恶意的调侃和恶搞、仿造都挺好的,毕竟也是一种传播形态。”乌青说。 “这两年里,很多年轻人和学生开始接受我的诗,这很明显说明年轻的阅读群体对诗的认识和态度正在逐渐改观,越来越自由、平等、开放和善意。”乌青说。 但是,乌青绝不认为自己的诗歌只是给屏幕前的读者制造几个“可乐”的段子。 他说,从《诗经》到今天,诗歌已经发展了3000多年,不过近代以来,由于诗歌教育的缺乏,很多人对诗歌的认知大多还停留在1000多年前,意识都被禁锢,只知道诗歌需要韵律、辞藻等,其实何必呢? 读者欣赏一首诗,就像使用和欣赏苹果手机一样,你觉得有用就行了。诗人写诗,不过是提供了一扇门,至于门能不能被打开,门后的风景能不能被看到,这是读者自己的事,而不是诗人的义务。 从这个角度说,不管是古体诗、现代诗,还是所谓的各种“体”,也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现状:在淘宝上开了家“诗店” 乌青出生在台州玉环楚门,一个被海水拥抱的地方。 年轻时,他想成为爱迪生,但被身为军人的父亲果断终结。 大约20年前,乌青在一家图书馆里翻到了20世纪80年代第三代诗歌运动的书,被震惊了,“如果他们写的是诗,那么我一直在写的自然也是。” 高中时期,乌青几乎放弃学业,整天呆在图书馆里看书,他的理想是找个在图书馆看门的工作,可以整天窝在那儿看书。后来,在家人的劝说下,他竟奇迹般地考上了杭州的一所大学,但在大二时主动退学。 随后,他开始了不断的“流浪”,去过上海、重庆,武汉,如今暂居大理。 在大理,乌青寻找着灵感,也在开发他的工作室。他将自己的诗,写上便签、明信片、环保袋在网上售卖,一张普通手写便签,售价30元,一件环保袋86元。 乌青觉得,时代在变,写诗是写诗,卖字是卖字,两个事业是可以分开的。 “摆摊也是在致力于拓展人类与诗的接触形态。现在几乎没人会去买诗集,我们就是要做创新的事,把诗歌融入到人们的生活中去,它并非高高在上。”乌青说。 在他心里有一个挺大的愿望:你包上有一首诗/你的墙上有一首诗/你喝水的杯子上有一首诗/你睡觉的枕头上有一首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