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所说的“结婚”没有法律证明,因为去年6月,她到法院起诉,希望能和丈夫断绝关系,但是却拿不出结婚证,“没扯过证。” “结婚”多年,在老家的小山村里生了三个孩子,2012年两人都到萧山打工,住在不同的厂房宿舍里,孩子有时跟她住,有时会去和丈夫住,丈夫不定期给大儿子打钱,多的时候有两三千,少的时候几百,有时候隔好几个月才打一次钱。 说话间,大儿子做了晚饭,水煮挂面配咸菜,妈妈身上有伤,都是大儿子张罗家务照顾弟弟。 房间里摆着一些牛奶和面包,是公司的人事经理拿来的。 应警官跟女子所在公司的人事经理沟通,希望他们能体谅,为她重新安排一份工作。 人事经理表示,等女子伤好了重新来上班,相应给她减少一点工作量,之后也会帮忙申请一些厂里的补助。 “我也很想逃跑,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没有积蓄,一个人也负担不起三个孩子,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女人说。 大儿子慢慢地走到妈妈面前,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妈妈,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读完这学期就不读了,出去打工养弟弟吧。” 女人面无表情,不点头也不摇头。 应警官看得心中酸涩,掏出手机说,“小弟弟,我加你下微信,给你转点钱。” 应警官后来说,他也知道转一次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对于民警来说,这样的“家务事”最为棘手,给钱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微信转账给大儿子1000块钱后,应警官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下来,叮嘱:“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就找我吧。” 这也是担心这个妈妈万一有天又不见了,孩子没有人管。 大儿子盯着应天甲的微信长时间不说话,问他,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 他看看妈妈,又看看应警官,喃喃说:“如果可以上高中,我希望像老师说的一样(老师说他有汽修天分)去学汽修,以后可以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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