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2点,乐清殡仪馆。小赵的遗体在这里解剖。 号啕大哭的家属们围坐在一起。小赵的父母和弟弟已经一整天没吃饭。 来了六七个人,说是滴滴公司的代表,来看望家属的。 “来的时候,我就问他们,你们公司有没有信用?”叔公赵先生说。 他提出两点质疑: 第一,案发前一天已有受害人林女士坐过这辆车,并向滴滴公司投诉,要求屏蔽这辆车。为什么滴滴公司不重视?生命只有一次,重视了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第二,当晚5点多,派出所要求滴滴提供涉案车牌号,滴滴公司回复说要4个小时后才能提供。现在网络这么快,为什么要4个小时,明显没诚意。 对于赵先生的第一个质疑,滴滴公司此前答复说,接到林女士投诉后,司机不承认,后来就没追问了。 这样的答复家属们显然不满意。但赵先生说他们还没想过怎么去投诉滴滴,“眼泪还没干,后续处理还没考虑。” 受害女孩好友表示 7次打电话给滴滴平台均被敷衍 案发后,小赵的一位朋友专门负责给滴滴公司打求助电话。昨天,他讲述了7次电话都被敷衍的遭遇: 24日13:30,被害人在我们朋友的微信群中确认已在车上,14:09,被害人在微信群中表示进入无人山区,14:14,她向另一位朋友发布“救命”“抢救”的信息。在微信群中接收到消息的朋友向受害人拨打电话,但处于关机状态,随即朋友与我联系,并向我阐明疑虑。 我多次联系受害人未果之后,于24日15:42开始向滴滴平台(4000000999)拨打电话,在阐明事情经过后,滴滴平台表示“将有相关安全专家介入处理此事,会在1小时内回复”。 由于事态紧急,在第一个一小时期间,我多次向滴滴平台确认事情进展(分别在15:42、16:00、16:13、16:28、16:30、16:36、16:42致电滴滴平台客服,共计7次),滴滴一线客服机械式地反复回复“一线客服没有权限”、“在这里请您耐心等待,您的反馈我们会为您加急标红”,甚至在一小时还差十分钟的电话里表示“一小时还未满,让我等待”。 考虑到事情紧急,受害人朋友于24日16:00左右于永嘉上塘派出所报案,其间警方通过该朋友手机在表明警察身份的情况下,与滴滴平台沟通要求获得司机具体信息(电话、车牌等),但无果。 24日16:42,在满一小时后,滴滴平台仍然无底线重复上述话语“加急,标红”,并继续要求我耐心等待一小时。 至24日17:42,滴滴平台反馈热线(95066)来电,表示已联系上司机(嫌疑人),嫌疑人表示受害人没有上车,我要求滴滴平台给出嫌疑人具体信息(电话、车牌等),被滴滴平台拒绝,称泄露用户隐私。 直至24日晚饭后(8点以后),我收到消息称滴滴平台提供的车牌信息给到警方。 从滴滴平台收到事件投诉开始,一直没能给出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可以说在“滴滴空姐”失联案后,依然保持着弱智般的处理事件能力,严重地贻误了侦查和抢救时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