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找女生 让穿白衣服的男同学先问

“就那个，蹦起来的那个，就是她！”

“对不起，等一下，你不能老找女生，那个，让穿白衣服的男同学先问！”

“注意点楼上的同学。”

昨天下午，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姜文兴奋地招呼着学生——这是杭州举行的“姜文导演生涯20年艺术周”最后一项互动活动。姜文一开始就拒绝了学校方面准备的10个问题，虽然这些问题也是从学生中征集过来的，但姜文还是选择了随机点名进行对话。

做出这个决定后，姜文似乎还觉得和大家距离太远，又站起来，把沙发往舞台前推了几步，觉着可以了，才坐定，正式开始对话。在他看来，念大学就是要多问多聊，不在于对错，而在于“交流”与“冲撞”。

在这种气氛下，原定于下午四点半结束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五点半。结束后，姜文又匆匆离开，前去接受杭州市政府授予的“西湖影像大使”的称号。

20多年前的杭州 姜文抽着烟跟学生零距离对话

这次和浙大学生的对话，是姜文主动要求的。

1994年，姜文带着导演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来杭州办个人影展时，就在杭州大学（1998年并入浙江大学）跟学生对话过。虽然姜文已经记不清楚当时聊了些什么，但他对学生们朝气蓬勃的热情印象非常深刻。所以，20年后再来杭州，姜文特别指定了这场活动。

当时担任杭州大学团委宣传部长的江山回忆，1994年那场活动做得其实有些仓促，比较简单——规模不大，选的是一个100多人的阶梯教室；时间也不长，大约是一堂课的时间。但整个交流过程非常轻松，江山说，“我记得姜文那时候抽万宝路，好像在教室点了一根烟，但抽之前特意征求了一下同学的意见。”

江山说，那是一次真正面对面零距离的交流，当时也没有经纪人挡驾，学生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把讲台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江山还聊起了一个小插曲，姜文跟学生对话时，本来站在讲台上的嘉宾夏雨（《阳光灿烂的日子》男主角）突然不见了，过了十几分钟，才在卫生间找到他。

昨天的活动现场

姜文幽默的回答引发尖叫和鼓掌

过了20多年，情形已经改变。明星有了经纪人，大学生也个个拿起了手机。昨天在浙大的对话活动，规模有了很大升级。地点选的是浙大紫金港校区的小剧场，1100个座位全坐满了。在场的学生里不少还在念大一大二，姜文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时，他们甚至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姜文这样解释他为什么拒绝事先准备好的问题，“我不相信那是大学生问的。”

随机提问的对话不按理出牌。一位男同学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姜文的答案是：“我要知道，我就不来这里了，我就是想来聊聊。”有一个同学很想当演员，他说：“我去考中戏、传媒，老师跟我说，现在中国流行瘦的、帅的。但是我看美剧，他们的演员什么类型的都有。姜导，你怎么看这种现象？”姜文笑了，“这很好办，你去演美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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