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中,身体不好的母亲和住在敬老院的姨父,也被亲人接来见面了。 表妹带她去看了今晚住的房间,哥哥的女儿外出工作了,房间正好可以让陈姝妹住着。 下午4点整,陈姝妹准时拨通了监狱管教民警的电话,除汇报平安之外,还聊了些家中近况。民警叮嘱她说,按照要求,及时汇报,准时归来。陈姝妹手腕上那个毫不起眼的定位腕带,时刻记录着她的地理位置变化,按照规定陈姝妹只能在事先设定好的区域内活动。 太阳慢慢落向凤山,晚饭前,陈姝妹还是决定去祭拜下姨母。上山的小路,陈姝妹仍十分熟悉,在田埂和林间穿行一阵后,终于望见了姨母的长眠之地。那一刻,似乎压制了几百公里的悲伤,顷刻间爆发。她跪下去,抚住墓碑。在哭声中,陈姝妹断断续续地叙述了她和姨母之间无法割舍的亲情。陈姝妹说,她从小几乎都生活在姨母家,姨母待她胜似亲生女儿。这些年,本该到了尽孝尽善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犯罪,导致两地分离,甚至现在生死两隔。这一刻的陈姝妹,心中盈满了无限的悔恨和遗憾。 亲人们将大山留给了陈姝妹,静静地站在两旁。只有哥哥用镰刀除掉新坟旁的枯草。很久以后,大家才搀扶着陈姝妹离开。下山时,一位亲人叫住陈姝妹说,你看,这里风景多好啊,那是龙山,这是凤山,远处还有楠溪江。夕阳下的村子十分秀丽,陈姝妹觉得以后可以一直待下去。 回到村中的四层小楼,身体不好的母亲和住在敬老院的姨父已经被接来。表妹还带她去看了今晚住的房间。哥哥的女儿外出工作了,房间正好可以让陈姝妹住着。哥哥说,等你今后回家,也就住这里吧;妹妹说,等你以后回家,就去我的超市上班吧。看到努力改过自新的陈姝妹,家人们很快为她规划好了未来的住所与工作,给了她始料未及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