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花”的豆浆

    老板娘扬手倒豆浆，约50cm的空中下落的浆汁，恰好细成一条线。

    前天11:30，毛大伯来电：我住在青年路，早上到吴山锻炼，十一点多了，就在山后一家早餐店吃早餐，实际上是吃中餐了，现在这个时间，只有这里还供应豆浆和油条。店不大，只有30平方，没挂什么牌子。但是很实惠，豆浆用蓝边的大碗装，只要一块五毛钱。是我爱人吃了以后，觉得豆浆很新鲜、很香，跟我说了。今天我冒了雨

    半个小时之后，毛大伯再次来电：我要补充，我现在还在这里喝豆浆，遇到一个徐大伯，82岁了，天天在这里喝的。他家住在余杭！这家店开了有20多年了，老板16岁就开了，地址在城隍牌楼，营业证上叫“游埠点心店”。

    毛大伯两通电话，第一个称赞豆浆的口味，第二个感叹小店的历史。

    什么样的早餐店，能让一个客人连打两次电话给我们，真的就靠一碗豆浆？

    昨天上午8点多，我们来到鼓楼附近的城隍牌楼巷，巷子古色古香，直通吴山山道，巷里只有一家早餐店没挂牌，作料案板上摆两排蓝边大碗。我们决定先进去喝喝看。

    那两排大碗，碗底作料一青一白，青的是葱末盖虾皮，白的是一勺细白砂糖。

    老板娘问过要甜浆还是咸浆后，便左手抓碗，右手持舀，裹着一团热气过来。她在桌上放好碗，扬手倒豆浆，手臂不断抬升，豆浆要满出来时，约50cm的空中下落的浆汁，恰好细成一条线，碗里的葱末浮上来，最后关头，那根细细的豆浆线，把碗平面搅起了均匀细泡。这叫豆浆泛花。老板娘说，就要这样倒豆浆，才能泛花，才好喝。

    她还交待，这碗豆浆，两种喝法，转着碗边喝，这是老杭州人的喝法，还有的用勺子，一勺勺慢慢喝，不能搅拌后再喝，香味在倒浆时就调匀了，要是用勺子搅乱了，有几口就跟水一样了。

    我转着碗边喝了一圈，咸淡、香味都不错。

    而陆续进店的人，老板娘就不再问咸甜，抓过碗就倒——他们都是熟客。

    喝几圈后，我们也学着熟客要了一根油条、一个方烧饼，夹住油条，外软内脆，也好吃。

    这可能就是毛大伯说的那家早餐店了，付完四块五毛钱，问另一侧炸油条的老板，正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