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构建政企社校多级联动链条式人才培养模式

跨境电商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未来我们要集聚一批具有国际化视野和资源整合能力、能够适应全球化市场的有志者，在数字丝路上筑起人才高地，强化知识密集型企业建设，打造以数字技术、高附加值品牌、数字内容为驱动的跨境电商，助推杭州数字经济发展。

商报记者 郑炜

绵绵用力，久久为功。为“人才兴市”驰而不息，这是中国（杭州）跨境电商综试区办公室外联部部长武长虹的梦想，也是每一位逐梦“数字丝路”有志者的共同心愿。

武长虹甫一接触跨境电商，便敏锐地感觉到，人才，既是这一行业的痛点，也是制胜点。这些年来，她和杭州跨境电商综试办的同仁，从筑基到起楼，一步一步地为杭州跨境电商建起“人才大厦”，一点一点地摸索出跨境电商人才“杭州模式”。历经四年时间，杭州跨境电商人才紧缺率从之前的全国排名第二降至2018年的全国第四。当人们习惯为“涨”声叫好时，这一“降”声却让杭州“数字丝路”奔跑者颇为兴奋。“2”到“4”的数字轨迹，折射出跨境电商人才“杭州效应”成效显现。

武长虹和同事们奋进于为“人才大厦”添砖加瓦的路上——认定十大跨境电商人才社会培训基地，聚集高水平的社会导师团队带领更多朋友驰骋“数字丝路”；参加第一届跨境电商综合服务协同创新论坛暨跨境电商课程标准论证研讨会，为探索跨境电商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之路夯实了专业平台基础。

聚天下英才，绘丝路新景。坚持政府、企业、高校、社会多方联动，构建全球最优人才生态圈。她希望多方同心协力、通力合作创造人才生态圈。杭州跨境电商海外服务点、全球跨境电商创新大赛、跨境电商国际人才港建设、人才大数据服务中心、人才标准化体系方案……一系列工作计划已然提上日程。

政策先行 “加”出制度创新先行先试

“我热爱中国文化，我知道跨境电商在杭州发展得很好，想留在杭州多接触下这个行业。”捷克姑娘Daria Ishchuk抱着简历出现在“E揽全球·职因有你”第三届中国（杭州）跨境电商人才暨国际人才对接会上。“我想找一份与跨境电商相关的兼职或实习工作，从贸易的角度更深入地了解各国文化。”捷克姑娘说道。

“杭州非常欢迎外国留学生留在杭州从事跨境电商行业。”武长虹表示，“而且对外国留学生而言，现在也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杭州全面推行7项出入境便利政策，为高端外国人才集聚提供政策牵引和政策保障。”

根据这一政策，对具有创新创业意愿的外国留学生，毕业后不需要先离境，可以直接申请2到5年有效的私人事务类居留许可（加注“创业”），进行毕业实习及创新创业活动。而对经省级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机构备案的企业邀请前来实习的境外高校外国学生，可在入境口岸申请短期私人事务签证（加注“实习”）入境进行实习活动。

除为优秀外国留学生留杭创业和实习创造条件外，杭州综试区立足顶层设计先行先试制度创新，出台跨境电商人才建设有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如，2016年4月，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出台了《杭州市跨境电子商务人才队伍建设工作意见》，意见分为加快跨境电商人才储备等四大领域、加大专业培育力度等十项举措、杭州市跨境电商杰出人才培育计划等十三个重点实施项目。2016年10月26日，杭州市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四十次会议通过了《杭州市跨境电子商务促进条例》，作为中国跨境电商领域首个地方法规，在统筹管理机构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管理办公室的九条工作职责中的第八条即为负责跨境电子商务人才体系建设，条例的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条专门阐述跨境电商人才建设。2018年12月，在《杭州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实施意见》（杭政函〔2016〕188号）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进行政策修订，形成了《关于加快推进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实施意见》作为杭州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工作新的指导规划，其中一个条款便是对于“鼓励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的规定。与此同时，对列入《杭州市高层次人才分类目录》的跨境电商人才，积极予以认定，并兑现杭州“人才新政27条”中有创新创业扶持、居留落户、子女入学、住房保障及车辆上牌补贴等相应政策待遇。鼓励国内外跨境电商领军人才采取柔性流动方式来杭从事跨境电商兼职、入股、科研等工作。

跨境电商能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跨境电商？ 寻找破解“缺人”之道的金钥匙

长久以来，武长虹的工作与人才培养息息相关，对于如何招才引才育才，她有独到的见解。踏入跨境电商行业后，武长虹像海绵一样充分吸收相关知识的同时，直觉，这个行业，缺人，缺人，很缺人。

原因在哪里？武长虹分析，跨境电商是“互联网+外贸”新业态，它既是商业模式，更是经济现象，是以跨境平台为依托，以大数据为支撑，以数字技术为驱动的新型数字贸易，因此，跨境电商亟须懂语言、懂运营、懂技术、有国际视野和互联网思维的复合型人才。但是，这样的人才，实在稀缺。

“转型跨境电商的企业，有涉足线上业务的传统外贸企业，有原来做国内电商的企业，有以内贸为主的传统制造企业，更有新创业的中小微企业。”武长虹分析道，由此也造成跨境电商人才队伍专业性低、流动性大、渗透性差的现状。数据表明，60%的企业表示各类人才都很缺，40%的企业急需电商运营推广人才，超过30%的企业急需技术性人才，超过20%的企业急需包括物流在内的供应链管理人才。

武长虹记得2016年带队去安吉宣传介绍杭州跨境电商发展情况时的情景。安吉素有“椅业之乡”之称，椅业、装备制造业在安吉工业中占有绝对比例，随着跨境电商的兴起，安吉不少企业家都对跨境电商跃跃欲试。但是，企业家有想法却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因为缺人。行业发展氛围欠缺，两者互相作用，或造成不良循环。

安吉之行让武长虹陷入深深的思考，回杭后，她整合资源，让政府“有为的手”与企业“有形的市场”相结合，促成安吉企业家抱团来杭。实地走访杭州跨境电商相关企业和园区后，安吉企业家告诉武长虹：“杭州已逐渐形成健全的产业发展体系和浓厚的行业氛围，这是我们想借助的发展力量；产业集聚效应也有利于人才队伍的建设，这也是我们急需的资源。”

企业家的心声让武长虹坚定信念，要以杭州综试区为样本，打造一条适合跨境电商人才发展和壮大的新通道。发现问题，溯源症结。武长虹对行业进行一番“望闻问切”后认为：“人才问题，说到底表象，从本质看，是系统性问题，其中涉及学校教育、产业融合、平台规则、人才培训、服务生态、供应链管理等多个环节。”优秀的跨境电商人才，需要具备跨境电商平台站内站外运营能力，了解物流、国际支付、国际税务、知识产权、品牌建设、产品设计等多方面知识。换句话说，进阶到中高级程度的跨境电商人才，是懂得跨境电商“能做什么”和“为什么要做跨境电商”的战略性专业人才。

如何培育出这样一支跨境人才队伍？在杭州综试区的支持下，武长虹厘清思路，坚持政府、企业、高校、社会多方联动，合力巧用“加减乘除”法则，构建全球最优跨境电商人才生态圈。

人才储备 “减”轻企业育人成本负担

“与蒸蒸日上的业务量相比，人肯定是不够的。”不少跨境电商企业负责人与武长虹“吐苦水”。人才从哪里找？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做跨境电商？实践来看，跨境电商人才相当于是国际贸易、电子商务、互联网信息技术和语言等专业的“跨界通才”。 “这样的人有但是非常少，部分是从传统国际贸易转型而来。”猎头公司如是说，“为了寻觅这些人才，我们常常要‘猎’遍全球。” 中高端人才难觅的情况下，许多企业“摸着石头过河，自己从头培养”。

“如此势必增加了企业的用人成本。”武长虹又发现了新命题。针对如何破题，杭州综试区想到了“链条式”的培养方式，即把人才培养前置，鼓励高校参与到这项大工程里来。

杭州综试区鼓励在杭高校根据自身条件，整合现有师资力量，结合产业发展实际需求开设跨境电子商务专业。对经教育部批准开设跨境电子商务专业，且纳入全国高等院校统一招生计划的在杭高校，给予最高不超过100万元的一次性资金扶持。在“重视跨境电商人才储备”的信念引导下，在杭高校纷纷行动起来。浙江工商大学、浙江外国语学院、杭州师范大学等分别成立跨境电商学院和创业学院，为跨境电商人才建立“蓄水池”和“孵化器”。目前已有34所在杭本科类高校、独立学院进行跨境电商课程建设。

梯队互动 “乘”出社会培养集聚效应

联动高校的同时，杭州综试区还频频敲开亚马逊、Wish、Google、eBay等国际知名电商平台的大门，将之引入杭州，成为政府、高校、企业、中介机构链条式合力育人上的关键一环，让人才培养驶入快车道。

在杭州综试区指导和努力下，阿里巴巴与多所在杭高校合作开展“百城千校-百万英才”项目。Wish联合浙江外国语学院、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开展首期Wish“星青年计划”。杭州谷歌AdWords体验中心与浙江工商大学、浙江财经大学、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合作开展“谷歌大数据人才培养计划”，从课堂学习、认证考试、账户实战、项目汇报、实习对接多个角度，为杭州跨境电商企业培养一批大数据创新人才。浙江执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与浙江外国语学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合作共建跨境电商课程与校内实训基地、共享资源与信息、共同开展人才对接活动与建设校外实习基地。历时两年筹备，“亚马逊全球开店101·时代青年计划”2018年10月在杭州启动。这是一项由亚马逊全球开店中国服务平台为中国高等院校定制、专注于为跨境电商培养出口专业人才的培训项目，杭州是国内首个项目试点城市。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与eBay开展“千帆出航——跨境电商英才班（eBay班）”。

由杭州跨境电商综试办、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杭州众智跨境电商人才港三方共同协作的跨境电商人才实训基地，已完成筹备工作，届时该基地不仅接收高校学生，还可针对零行业基础的学员进行课程培训。

服务强化 “除”去制约因素扫清障碍

2018年底，武长虹带领一支由杭州重量级企业家组成的精英团队深入国际知名跨境电商企业进行“闭门学习”，此行收获良多，同时也让武长虹更加坚定了要以“走出去”“引进来”双向互动的方式，进一步去除制约跨境电商人才建设的因素和瓶颈。

事实上，杭州综试区也是这样做的。开展分层次分阶段培训、赴深圳引智揽才、“走出去”到巴黎深化合作、为台商开展专门培训等，一股巨大的服务力量支撑着杭州跨境电商人才生态圈的迅速形成和发展。

“一方面，企业积极应对人才瓶颈，通过开展实习培训、管培生培养等手段，储备人才；另一方面，政府、企业、高校通力合作，形成跨境电子商务人才订制化培养的产学合作机制；建立跨境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平台、机制以及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基地；成立中国(杭州)跨境电商人才联盟。”武长虹表示，“我们多措并举，探索多元化跨境电商人才培养体系，进而破解跨境电商人才短缺难题。”

牢固树立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的理念，继续深化跨境电商人才建设“杭州方案”。 一扇通向行业金字塔顶端的大门已然开启，4周岁的杭州综试区热忱欢迎敏而好学的行业人，一起追梦，构建跨境电商人才新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