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所在地王芝村的村民表示，小火车有段时间没看到了，“小孩子很喜欢坐的，坐上去就不肯下来，有的要坐好几趟呢”“司机也是我们村里的，姓吴”。

小火车开得快吗？一位骑摩托车的村民说，“差不多每小时5公里，和走路一样”。

我再次来到营地办公室，里面正在闲聊的村民，已经忘了我是谁。一问小火车，他们以为生意来了，向我出示了一段朋友圈里的视频，我终于看到了小火车的真面目。

车头像拖拉机，后面有10节柏油桶一样的“车厢”。视频拍摄于今年3月25日，还有一段配文：累了，坐个小火车玩玩。小火车上坐的都是孩子，两人一节车厢，大人在旁边走。可以看到，小火车的座位高度只及成年人的腰臀。

我问，大人也可以坐吗？村民答：可以坐的。他们又翻出朋友圈的其他照片给我看，“看，我们一天接待能力有5000人……”

我上网查询，沈园营地于2015年开业。官网上还有中英文介绍：莫干山沈园营地，玩耍是最严肃的教育（Game, is the Most Serious Education）。

这里的网上亲子套票是160元一张。行程介绍上，其中一个项目就叫“疯狂小火车”：疯狂小火车带着爸爸妈妈和小朋友启动啦，穿越竹林，欣赏莫干山下最大的户外营地，一路都是小朋友的尖叫和欢呼声。

我沿原路返回，不时有汽车从我身边开过，之前“疯狂小火车”应该也是走这条公路的。沿路标示牌写着“浙江大型户外营地”，还有一块广告牌是：“7D影院”的动漫乐园，往里一看，只有一座竖立的变形金刚。

回来路上，我联系上了负责沈园户外营地的一位销售人员。

为什么叫沈园？和绍兴的沈园有关？我问。

“没有关系，我岳父姓沈。”该销售人员说，小火车是去年从河南买来的，一辆2万多块，一共两辆，日常运营一辆。4月15日出事后，两辆车都返厂了。

“一般我们大人是不让坐的。当天有可能人太多，操作人员提醒不到位。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女士，一般我们都提醒只坐小孩子。”他承认，这起事故属于“人为操作失误”。

主要责任在驾驶员吗？我又问。

“这个我们不能这么说，不能把责任全归驾驶员。这样有点推卸责任。这个事情有多方面的原因。我们园区肯定也有管理上的疏漏。”

小火车以后还开吗？

“应该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