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带着鲁世贵去找宣传队队长,队长看着他说:“年纪太小,个子不大,但身体很棒的。”当他得知鲁世贵是穷人的孩子时,就同意收下他了。从此,这位15岁的少年就当上了红军宣传队员。
参加红军后不久,部队行军至四川通江洪口时,鲁世贵患上了伤寒,住在王坪的红四方面军总医院。这次病情十分严重,几天几夜人事不省,正准备入棺时,一个护士长说听到微弱的声音,坚决不同意装棺。当夜,鲁世贵出了一身大汗,第二天竟活了过来。
红四方面军在长征时,曾三过雪山草地。“其中一次过草地时,父亲又一次打摆子患伤寒,部队走得急,丢下父亲及数名担架员在后面赶路。”鲁山说,饥寒交迫,风雨交加,见一个担架员牺牲了,父亲滚下担架,让最后两名红军战士自己赶路,两名战士商量用石块把父亲掩埋起来,否则就会被草原上的秃鹫活活吃掉。
“正商议时,最后一支红军的收容队赶到,又是一名护士长说:‘我们红军战士都是阶级兄弟,决不能丢下这个同志,要么大家死在一起,要么大家一起走出草地。就这样,父亲再次被红军这个大家庭挽救了生命。”
多次遇险负伤但都死里逃生
“父亲一生参加大小战斗不下几十次,很多次遇了险负了伤。这些弹片,就是这些战斗最好的记录。”鲁山说。
其中,最险的一次,发生在1938年的3月著名的山西神头岭、响堂铺两次伏击战(八路军129师386旅打的经典伏击战)中。鲁世贵时任129师386旅771团九连副指导员。“部队向围困之敌发起冲锋时,日军子弹击中父亲的枪壳。端枪冲击时,这是要害部位。幸亏这支枪的遮挡,保住了父亲的生命!”
“父亲身上的子弹头,则要说起7年后的一场战斗。”鲁山说,1946年8月,解放军山东野战军8师(主攻)和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打配合),向驻守在安徽泗县的国民党桂系第7军172师发起进攻。鲁世贵在山东8师二十三团二营任副教导员,战斗中,左腿被打伤,由于子弹头卡在胫骨和腓骨之间不好取,所以弹头一直留在腿中,直到火化时在骨灰中拣出。
“这次战役后,因父亲腿伤行军不便,组织上安排他转业到地方政府工作,父亲坚决不同意,后来上级组织就给他配了一匹战马,直到1957年到北京解放军政治学院学习时才弃用。”鲁山回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