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8点多,两个二十来岁小伙一前一后走进派出所。
走在前面的高约1米7,很瘦,穿条纹T恤,破洞牛仔裤。他鼻子红通通,下巴上还有两道淡淡的血迹,不时抬手抹脸。
走在后面的圆脸,寸头,穿白衬衣、西装裤,眉头紧皱,眼睛眯成一道缝,看起来有点憔悴。
两人进了门,互相瞅一眼,扭过头,在长椅两端坐下,都不说话。
瘦小伙姓朱,河南人,在清河坊一家餐馆做服务员;圆脸小伙姓李,江苏人,是杭州一家电子商务公司的员工。两人年龄相仿,合租一套房子,已经住了近两年。
房子是两室一厅,小朱和小李一人一间卧室,厨房、洗手间都是共用的。两人平时关系不错,碰到休息日,还会一起出去逛逛超市,买些蔬菜肉食,回来自己做饭吃。
小朱说,合租以来,他们就像兄弟一样,从没红过脸拌过嘴。
但是,昨天早上,两人动了真格,从洗手间一路打到客厅,最后打进了派出所。
见到民警,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情绪都很激动。
小朱说,前天晚上,自己11点多下班回家,发现小李已经洗漱完关门睡觉了。他正准备进房间,忽然想起马上到“愚人节”了,就想跟室友开个玩笑。
他把床头的闹钟拿出来,设了三个闹铃。闹铃每隔2个小时响一次,如果没人去按,响5分钟后会自动停止。
小朱把闹钟摆在小李房门口的地上,便顾自去睡觉了。
“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很烦!”在派出所说起这件事时,小李气还很大。
他说,第一次闹钟响,他没在意,翻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次响铃,他以为到了上班时间,爬起来开灯穿衣,一看手机,连4点都没到:“那时候身体很困,脑袋却清醒了,起来也不是,睡也不是,就很烦躁。”
他靠在床头翻了会小说,好不容易又来了睡意,正准备再补个回笼觉,第三个闹铃响了。这回,小李彻底没了睡觉的想法,干脆起床洗漱,准备上班。
由于没休息好,他有点“起床气”,开门时用力一甩,房门“嘭”的撞到墙上。门口的闹钟也被他飞起一脚,踢出四五米远。
小朱听到动静,也爬起来开了门,打着哈欠问小李怎么回事。
小李没有答话,板着脸,走进洗手间刷牙。
这时,小朱也跟了进来,看见小李正在洗漱,忽然指着他的牙刷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我昨晚用你的牙刷刷马桶了,你没发现吧!”
话音未落,小李左手一扬,一整杯漱口水照着小朱的脸直泼过去:“我让你过节,我也给你过个节好不好?”
小朱毫无防备,愣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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