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两个男子一前一后走进朝晖路派出所的报案室。
走在前头的男子年约四五十岁,头发稀疏,表情严肃,两只手缠着绷带,拎着印有某医院标识的塑料袋;跟在后面的男子看起来还很稚嫩,身材瘦削,头发乱蓬蓬的,眼神迷离,似乎还没睡醒。
中年男子站在书写桌旁,从袋子里掏出一张验伤单和四五张收费票据,回头对年轻男子说:“你过来看看,医药费先不算,我这几天都没法上班了!”
年轻男子尴尬地挠挠头,坐到椅子上,没有答 话。
生平第一次进派出所
生平第一次醉酒伤人
中年男子姓袁,是一位的哥;年轻男子姓向,是某房产中介的置业顾问。两人原本素不相识。
袁师傅说,凌晨3点左右,他开车经过一家酒吧,正巧碰见向某和他的朋友招手拦车。向某满脸通红,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女孩把他扶进车里,让袁师傅送他到城北某小区。
向某一路闭着眼、皱着眉,快到目的地时,他忽然弓起身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们做生意本来就不容易,被他这么一弄,又要耽搁时间了。”袁师傅摊摊手,“他不另外补偿点钱也就算了,车费总得给齐吧。”
为了讨要车费,袁师傅下车与向某争执起来。向某火气不小,追着袁师傅打。另一位过路的出租车司机上前劝架,也受了牵连——向某把他的车窗玻璃给砸破了。
经医院鉴定,袁师傅头部有外伤痕迹,手部多处挫裂,医生建议他在家休养三天。
向某低着头,连声道歉,他说,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朋友过生日,我们七个人喝了十几瓶香槟、五套洋酒,都醉了。”他嗓音沙哑,抬手揉了揉眼睛,“今天早上醒过来,满身都是泥,好像是室友把我从楼下草坪背回家的。”
他说,自己脾气蛮好,从来没跟人打过架,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进派出所。因为醉酒时把手机和钱包给丢了,袁师傅要求的1500元赔偿,向某实在拿不出来。
值班民警做完笔录,建议两人再协商一下。临走前,向某不好意思地朝民警笑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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