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雨，我在叶军的店里看到，人还是满满的。

54岁胡阿姨点了馄饨豆浆豆腐脑，她说“味道和以前一样，吃不厌这些东西”。这段时间她住在女儿女婿家里，每天早晨从四季青坐公交车过来吃。

店里年轻人更多，年轻的外地游客大多慕名而来。一位西安漂亮女孩说：“咸豆浆第一次吃，好吃，很入味。”一位山东男生说，“我是网上看到推荐过来的，感觉好丰盛。”来自珠海的小郑说，“我在网上搜‘杭州早餐’，头一条就是这家，啊，油条特别脆！”

“你们不要再宣传了！挤死了！”一位浑身湿透的杭州人见我采访，半开玩笑说道。他说自己一年365天至少有200天来这里吃早餐，其他100多天不来，主要是怕排队，“我一看到10多米长的队伍，调头就走。”

手术后医生叮嘱，以后千万要注意多休息——这话医生说了很多遍。

叶军平日里一心扑在豆浆店，睡眠确实太少。

“我一有空，就想睡他一觉，一躺下就想睡觉。”

他也从来没有体育锻炼的习惯，一直自信身体好，25年一次体检也没做过，“平常连个感冒都没有的，哪能想到一生就是这么大的毛病？”

我问他，出院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让自己轻松一点？

叶军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开口：“身体养好了，继续做吧……”

“生活不由自己走的，既然做下去了，不由你自己的。虽然没钱赚，但自己多做点，也就有钱赚了。”

叶军说他们两口子每年能挣下二三十万，没买房，在后面街道租了房，楼上一间楼下一间，1500元一个月。

这次手术住院，全部费用算下来，差不多花了5万多元。

如果换算成豆浆，那就是一万多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