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时候她家住了13人
现在村里只有两家还在坚守
“最火的时候我家里住了13个人嘞,我请了5个保姆,没地方睡,保姆都睡在地上。”说到2007、2008那两年的火爆,徐云玲终于笑了出来。
电话预约还是不断,新疆的、东北的、山西的……徐云玲统统领到了其他农户家。“马老师家4个、尉法娥家2个、夏学兰家2个……”徐云玲掰着手指细数着。
当时收费分三个档次,有自理能力的800元/月,半自理的1000 元/月,无自理的1500元/月。按月收费,随住随走。
“伙食全包的,吃的都是自己种的菜,不打农药,喝的是山泉水。”推介着泗溪乡村养老的优势,徐云玲来了兴致,“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老太太,八九十岁还能上山掏笋。”
“当时村里很热闹,一出门都是老头老太太。”48岁的李名乾回忆说,当时他也有过接待老人的冲动,想着自己没那个耐性,还是出去挣钱方便。
生意好到2009年,徐云玲把几年积攒的钱都投了进去,扩建了房子,买了两台一万八一台的按摩椅,8台彩色电视机,继续追求着她的养老事业梦。不想来泗溪养老的人却慢慢少了起来。
为什么呢?
徐云玲说,自己也分析了一下原因。
“主要城市社区的养老院多了嘛,可能他们觉得住住还是市区最方便。”
有一段时间,徐云玲这里的老人流失很严重。
72岁的王善文就是在村里住了半年后,因为要住院治病而离开,现在住在拱墅区一家公办养老院。“那边住住蛮好的,小溪边有白鹭的,山上有果子,松鼠,泉水很甜,可惜现在喝不到咯!”
80岁的尉法娥家住半山腰,需要爬七八分钟山路才到。村里托老所最火的那年,她也让儿子收拾了一间屋子,接待老人。
徐云玲给她领过去的是两个杭州老先生,一个住了3个多月,一个住了半年,后来都走了。
“为什么走?”我问。
尉阿姨说,“可能是对我家条件不太满意吧……”
尉阿姨家也是两层小楼,安排老人入住的在门口,10平方米不到,水泥地,一张简易的木床,一条普通的印花棉被,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空调,相比徐云玲家,确实有点简陋。
尉阿姨说,去年还有一男一女打电话给她,说要过来养老。尉阿姨说自己年纪大了,照顾不来,推掉了。
尉阿姨隔壁一户也接待过老人,独立卫生间、17寸的TCL大彩电,都是为接待老人新配的,因为接不到老人,现在改成自住了。
接不到人,村里很多托老所都关了门,现在村里只剩两家还在接待老人。一家是徐云玲,另外一家是2公里外的蒋杏花(也是当时五人领导组的成员,退休前从事保险工作),徐云玲家四个老人,蒋杏花家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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