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的科技成果
不应该只放在抽屉里
从20年前开始的机器人竞赛到如今的石虎山基地,浙大控制学院也一直在努力将创新创业的种子埋入每一位学子的心中,与杭州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人工智能头雁城市”的目标相呼应,并通过浙大系日益完善的创业生态系统、交叉性资源丰富的平台,实现从0到1的蜕变。
基地执行主任、浙大控制学院任沁源教授是学院培养、国外深造回国的人才,同时也是共融机器人与人机交互工坊的负责老师、海豚之星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的首席科学家。这家公司主营搬运机器人,他把电子研发和控制信息的工作部分放在了基地里,“搬运机器人控制器、人工智能算法都在这边设计完成。”
这两年,公司的发展进入“深水区”,让他体会到创业早期可能只需集中解决技术难题,后面还要处理大量对外合作和推广事务。
机器视觉与自主作业机器人创新工坊的学生们在调试设备
也因此,他深知高校师生团队创业的痛点:他们往往拥有卓越的学术科研能力,但在成果转化和实现商业落地方面有所不足。基地的创建,可以为这些团队提供全方位的服务支持,包括邀请专家开展创业指导,组织团队外出学习先进经验,寻求资本的合作与支持,帮助团队对接合作伙伴,等等。
提到这点,在浙大从本科念到博士,又留校任教,开启创业的王酉觉得,浙大和大洋彼岸的斯坦福大学很像,“会一直鼓励你做产业化。”作为“硅谷心脏”,斯坦福大学被众多科技公司重重包围,与高科技、与商界紧密相连,倡导实用主义和开拓精神。
“外界往往有一个误解,高校教师办公司好像是不务正业,或者就是为了赚钱。其实无论是高校教师自己开展的产业化工作,或与其他合作伙伴一起进行的产业化工作,对于高校的科学理论研究和技术研发工作都能起到非常重要的双向促进作用。”王酉说,“高校的科技成果不应该只放在抽屉里,‘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的才是好猫。’”
“如果把整个机器人产业分为若干发展阶段,那么石虎山基地可以是第一步。它的地理位置和特性,决定了它对企业起步阶段的科技赋能作用。”任沁源表示,经过孵化阶段,“毕业”后的企业可能会迁往更广阔的舞台或更商业化的环境,以实现规模化的成长和发展。
机器狗
深山矮房中将跑出更多机器人
逻腾科技、云深处科技,都已经从石虎山基地“毕业”。
对于球形机器人的市场前景,王酉充满信心,并和团队一起探索更多应用场景。“它本质上是个移动载具,可以根据用户需求定制。比如安装网枪、扩音喇叭、水污染检测传感器等。”眼下,他们正在研发一款体积更小的手抛式球形机器人,20多公斤重,可用于火灾救援现场。它能够在200℃高温下坚持20分钟到半个小时,先行探测现场的温度、易燃易爆气体等情况。
与此同时,云深处科技正在持续完善机器狗产品线,提升性能稳定性,根据新技术新性能寻找更多落地应用场景。人形机器人的升级迭代工作,也在同步进行中。
对他们来说,石虎山基地不仅是一个成长的摇篮,也是技术、资源共享交流的平台。
王酉和朱秋国是好兄弟,逻腾科技的宣传片便请来云深处机器狗作为“特邀嘉宾”,上演了一出球形机器人与机器狗的对决。“我们各自的主研究方向不同,但技术上很多东西是共通的。”
学生在机器人创新工坊做科研
郑东鑫也举了机器狗的例子:“腿足式机器人其实是一个通用型的平台,根据不同应用场景的落地需求情况,需要和其他相应的技术进行融合,也经常和基地的其他老师一起探讨,是否有能应用到腿足机器人落地的技术及场景。”
在日常教学上,工坊的负责老师们还共同为浙江大学的王牌专业“机器人工程”的同学们授课,同时也是他们的学业导师和成长导师。
11月10日,是石虎山基地成立三周年的日子,除了12个创新工坊,眼下这里还装下了31家机器人与人工智能方向相关的初创企业,创始人和团队绝大多数是浙大系。披荆斩棘的创业路上,浙大人互相扶持,也是一种传承。
“基地最近正在申请成为人形机器人的实验基地。”任沁源透露。
“机器人创业离不开强大的基础科学研究和良好的创业氛围,这里就有很好的基础和底蕴。”在他看来,以开发人形机器人为主目标,可以推动整个产业或者说基地各个工坊的技术研发水平提升,尽管这是一个漫长且充满挑战的过程。
好在身边的帮手越来越多。
不久前,坐落于玉泉的环浙大玉泉人工智能创新谷开园。连同石虎山机器人创新基地、玉泉人工智能产业基地、黄龙未来中心人工智能(元宇宙)基地和灵隐人工智能产业基地及杭创(人工智能)营,共同构成“一谷四基地”的发展格局。
在“校门口”培育人工智能产业发展集聚地、科技人才高地,杭州又往前迈进了一步。
不久的将来,更多与机器人相关的科创成果,将在“山里”的基地转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