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综合体
资源合理分布
解决民生难题,从全面统筹社会政策资源开始
“新加坡小区停车难吗?一个车位要卖多少钱?”在国内,小区停车问题是被屡屡吐槽的民生难题。新加坡是如何处理的?据新加坡建屋发展局介绍,组屋区住户每个月花费约80到110新加坡元购买月票停车,社区提供的停车场能够满足居民的停车需求。
社区停车难的解决方式真有这么简单?随着采访的深入记者发现,新加坡解决停车问题不仅仅靠修建停车场和月票制度来实现。
2018年数据显示,新加坡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7615人,超过6553人的香港,也远超被堵车困扰的北京。可到了新加坡会发现,这里很少见到堵车的场景。一位新加坡政府部门负责人曾告诉记者,在新加坡,等到第二个红绿灯还没通过路口就算堵车了。
“新加坡通过高价的拥车证和电子道路收费(ERP)系统来控制汽车保有量和汽车上路。”一位在新加坡的浙商告诉记者,新加坡政府会根据当年的汽车保有量来决定当年拥车证的价格,几年前,他花费了30万元购买了拥车证,这几乎等于一辆中档轿车的购车费用,且拥车证并非永久有效。“新加坡在公路上设置了ERP系统装置,在不同时段开过这些道路会被收取不同的费用,倒逼人们尽量选择公共出行或错峰出行。”正是在这样的政策引导下,新加坡严格控制了汽车保有量,也正因为如此,社区的停车问题在可控范围内。
“从停车的例子可以发现,新加坡的社区是交通、教育、养老等种种社会政策设计之下呈现的终端场景。”俞坚告诉记者,当前,他们也在建议,在为运用TOD模式建设的综合体设计停车场时,相对减少停车位,以逐步倒逼人们公交出行。
与停车难问题类似,在浙江,是否是学区房已经成为一个社区是否受欢迎的关键因素之一。学区房的问题在新加坡突出吗?
浙商杨牧在新加坡参与开办了4家幼儿园和2家学生托管中心,他告诉记者,在新加坡,学区房概念不像国内这么热。新加坡学校的生源选择,首先看小朋友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校友,第二轮再看父母在学校和社会上做义工的情况,随后才是参照居住社区离学校的远近,即学区房的概念。
“相比这些,治理场景的实现也是一个难题。”俞坚告诉记者,一般小区,有居委会、业委会、物业公司等主体,该如何设计一种新的架构来协调这些主体的治理和管理职能?“例如我们正在设计规划的始版桥社区,里头还涉及到了一些办公楼建筑,以及望江科技城管委会,在这种情况下又应该如何协调社区管理,这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课题。”俞坚说。
由此可见,一些在新加坡社区实现的交通、教育、治理场景,如若想借鉴到浙江“未来社区”建设之中,涉及到的是整座城市的政策资源协调。
面向未来的社区建设,新加坡和浙江也有许多需要共同面对的未来课题。当前,新加坡建屋局推出了智慧市镇框架,而在浙江未来社区的三维价值坐标中,数字化也是重要一环。“浙江的优势在于智能化、数字化的技术层面,新加坡则强于规划设计,相信双方可以强强联合。”张汉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