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第一口味道 是不是茭白?
记者 刘云 摄
季节转换,菜场里最明显。
常去逛,你就会发现,有些蔬菜一年四季都在,比如辣椒、番茄,不管什么时候想吃,随到随买。也有些菜,雷打不动只卖一季,过了季节,哪怕你再想吃,对不起,请等下一年。比如笋,欢畅地吃了一整个春天,这两天再去,菜场里找来找去,只碰到了一个菜摊,小盆子里摆了五六把细细瘦瘦的野笋。老板娘说是春天最后一口,之后就真没了。
春天的菜,现在开始告别;而只有夏天里吃的鲜嫩小菜,也开始露面。你可能首先就会想到最传统的“水八仙”,也就是芡实、茭白、莲藕、水芹、慈姑、荸荠、莼菜、菱等8种菜。
现在莼菜已经开卖,荸荠也偶有露面,而最先发力的茭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霸占”每一个菜摊。
茭白和笋,就像是互相轮班上场的两兄弟。比如杭州人爱吃的蒸咸肉,冬天用冬笋当底配,春天用春笋配,到了夏天,就用茭白来代替。还有片儿川。老杭州烧的片儿川里,一定少不了笋片,切得薄薄的。到了春末夏初,碗里的笋片也默默消失了,换成了茭白,还是切成薄片儿,在肉丝下铺一层。
现在去菜场里看看,以前摆满笋的菜摊上,都集体换上了茭白。一排排白白嫩嫩,有人叫它“远看一棵草,近看大肚皮阿嫂”。
茭白,离不开水。所以杭州周边的水乡,比如余杭、桐庐、德清等地,都种着茭白。余杭种的都是双季茭白,每年5月到6月、10月到11月,都有新鲜上市,夏天、秋天都能吃到;桐庐莪山畲族乡, 种的是单季茭白,一年一生,要等到入秋才能吃上。
茭白最朴素的吃法,是挑嫩茭白,切成长条,要么水里煮煮,要么上锅蒸,然后稍稍蘸点酱油,就很有清爽的水乡味道。
也可以吃得很高端。茭白和莼菜、鲈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菜,是蔬菜里的上品。2009年11月,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时,清炒茭白芦笋是国宴菜单上的三个热菜之一,也是其中惟一的素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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