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文化传承更接地气
其实,外界对朱炳仁也有争议。
他在全国开了近百家门店,里面售卖的,大部分由匠人手作方式生产,价格不低,但他也被人诟病为“只是个商人”。
但朱炳仁并不以为意:“我们怎么做好文化的传承?这些文化从数千年前走来,走到现在,还要走向未来。依托传统文化能有经济效益,就说明具有生命力,不是更好么?”
让传统文化“活”起来,这也是朱炳仁作为联名给运河沿岸18座城市市长寄去公开信、揭开京杭大运河申遗序幕的“运河三老”之一,这些年对运河文化所做的努力。
年轻时在拱墅区拱宸桥畔工作的朱炳仁,曾日日经过京杭大运河。而在这流淌千年的“活”的文化遗产中,让他充满感情的,还有临平区广济桥。
“离开喧嚣的都市,走进杭州塘栖古镇,如时空的穿越,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朱炳仁在自己的文化走笔专栏中,如是写。
他曾陪同古建筑专家郑孝燮和古文物专家罗哲文一起登桥寻古,至今思来,往事仍历历在目。那一年,郑先生已是92岁高龄,罗先生也82岁。当郑老踏上广济桥后,抚摸着石栏杆,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喊着:“老朋友,我终于又来看你了!”
“作为杭州人,对乡音、乡语、乡情的杭州运河段更是产生特别的情怀。相比之下,总感到杭州人对大运河的爱要更深一层。”朱炳仁抚过收藏的运河申遗首日封,“运河如同人生,知无涯,道无尽,前潮后浪不息不止。”
2017年,他的杭州朱炳仁铜艺股份有限公司新厂址落户塘栖古镇旁,接下去,还有更多项目,计划落户古镇大运河畔。
“这个博物馆展出的铜艺品,将与大运河息息相关,初步的打算,是以运河的意象,以及铜桥、铜船的形式创造出更多作品。”朱炳仁说。
塘栖古镇是运河边的一颗历史遗珠,朱炳仁还有个想法,将古镇打造成运河第一镇。在他看来,从通州至杭州,全长1700多公里的京杭大运河,每一段都有自己的地域特色,以塘栖古镇为例,“这里有京杭运河上唯一的一座七孔桥广济桥,有记载着漕运历史的乾隆御碑,更有渊远的古镇文化,自然可以跨界融合,形成自己独特的IP。”
让文化传承更接地气。“文化是相通的。”朱炳仁以工艺美术大师的眼光来看运河,“要留住原住民和烟火气,也要如同水墨画般,在运河边‘留白’,留出想象空间。”
这个在大运河畔成长起来的“打铜匠”,对未来有了更多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