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剩女郎》《嫁给经济适用男》……作为一名戏剧导演，李伯男出道以来，多部作品演出场次都超过百场，但昨天，“身经百战”的他却在浙话艺术剧院转悠个不停。令他如此忐忑不安的是，由他执导、浙江话剧团出品的一部话剧——《怜香伴》昨天在杭州开演了，而就在开演前两天，李伯男还临时改了剧本。

《怜香伴》又名《美人香》，是清代戏曲家李渔写就的第一部传奇《笠翁十种曲》的开篇之作。《怜香伴》的故事，现在看来也算大胆，也难怪李伯男会如此紧张。戏中两位女主角，崔笺云和曹语花在语花庵偶遇，因体香一见如故，互赠诗篇“定情”，为了能够长久在一起生活，她们还计划同嫁一夫。由于剧情敏感，四年前，昆曲大师汪世瑜、香港导演关锦鹏、台湾作家白先勇、社会学家李银河联手把这个350多年前的戏，完整搬上戏曲舞台时，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话剧版《怜香伴》同样由汪世瑜担任艺术顾问，在他看来，与其避讳，不如大胆去演，所以，当时他跟李伯男说了这么一句话：“越大胆越好。”在李伯男的大胆改编下，话剧版保留了昆曲的精华部分，只是故事拆成了前世今生。“前世”参照的是李渔原作，只是去掉了佶屈聱牙的台词，其他诸如音乐、舞台和服装都与昆曲元素相衔接，“今生”则是发生在战火纷飞的民国，崔笺云和曹语花因现实阻隔，无法走到一起……演出途中，有人低笑，也有人感叹“这么大胆！”

而当最终灯光亮起，不少观众鼓掌叫好。冲着“汪世瑜”三字来看剧的李阿姨说，她本来是想来看看话剧怎么表现昆曲的，“后来就被故事迷住了，挺感人的。”关于“同性相恋”的设定，李阿姨笑说：“进入故事就感觉不到差异了，跟异性的感情是一样的。”

今天，《怜香伴》还有一场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