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210斤,现在瘦到150多斤
慢慢的,老雷在杭州也扎下了根,买了两套房子,一套七八十平方米,一套30多平方米,房子不大,都是全款买的。
“我的孩子都是在杭州出生的”,老雷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儿,老二和老三是儿子,老二在读大学,快毕业了,小儿子16岁,上初三,那天晚上,就是他报警说爸爸不见了。
疫情之后,酒店每天在亏,“有时一天没一个客人,有时一两个,最好的时候,也就卖20间”,但每天,酒店的水电等各种系统都要正常运行,还有人工费用也是一块,这些钱都不能少。
令老雷陷入窘境的首要问题就是房租。2015年开始,他和房东协商,房租降到150万元一年,到现在一直没涨过,按月支付,他都是按时交的。
但到了2020年,老雷付了两三个月房租后,再也付不出了。因拖欠140多万元房租,他被房东起诉到了法院,经过协调,房东同意他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来还所欠房租。
房东起诉自己,老雷也理解,房东也是做酒店的,手上几家酒店,日子也很困难,跟他讨钱也是没办法的事。
最后,法院要强制执行。“我实在没办法了”,老雷只能陆续抵押自己的房子、车子去银行贷款,加上民间借贷,“以贷养贷”,借来的钱,要付人员工资、酒店日常运作成本等,还要还之前装修欠的贷款、交房租等等。
老雷也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人,“平时不喝酒不赌,就抽点烟”,他也不投资什么股票,这么多年经营酒店,赚的钱大部分还是投在了酒店上。
在农村老家,还有年逾古稀的父母要靠他养。父母是农民,他在家排行老大,也是唯一的儿子,两个妹妹都各自有家要照顾。
去年年底,有家宁波公司找到老雷谈合作,让他加盟,公司出资帮助装修,他希望借新的平台,让酒店有个起死回生的机会。装修持续到今年3月才又开始营业,酒店装修一新,名字换了,但疫情之下,生意并没好转。
现在房间价格降到过去的一半,也没什么人来,最好的一天营收一千多元,而房租和日常费用都客观存在,酒店每天都在亏。
老雷的酒店在清波派出所辖区,分管酒店的专管民警张警官经常挨家挨户走访,在他眼里,老雷是日渐消瘦,“一个比我还高的大汉,现在瘦得一塌糊涂”。
这两个月,老雷每天失眠,他1米85的个子,原来210斤,现在只剩下150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