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恋(阿六头):哭号、嚎啕、呜咽、哽咽、抽泣、抽噎、悲泣、幽咽……阿六头接到报丧电话嚎啕大哭。阿六头是卷毛儿初恋,两人谈恋爱好多年,但卷毛儿为结婚打的一张写字台打了好多年还未完工,阿六头见状一狠心走人了。卷毛儿住院阿六头还来看了好几毛滴,东西啊送、红包啊塞。
他前妻:我是沈家门人,当年卷毛儿在他阿弟厂里出差来沈家门我们认识的。我自己也不晓得我们开始的罗曼蒂克怎么后来会一地鸡毛?他脾气不好,我脾气也没得好,不是有句:“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的话?离婚好多年后,我偶然听到了他身体不好每周要去红会医院做两三次血透,我马上给他买了电动轮椅,让他在去医院的途中变得方便和舒适。
他外甥:“姆妈,这只猫你要喂的,这只猫说不定是娘舅敲杀的那只猫投胎的……”外甥一只只流浪猫拎进来让老娘喂食。“你们娘舅敲杀了一只猫,投胎么也总只有一只,你怎么这只娘舅猫那只娘舅猫地弄噶许多猫进来?”——卷毛儿打杀了一只专门来偷鸽食的野猫。那天卷毛儿点来点去就是少两只鸽子,遍寻不着,他最后肯定是被这只野猫吃掉了,一下火起:偷吃鸽食也就算了,吃起鸽子来了?那还要和你客气啊?很长时间过去后,才发觉自己那天制造了一桩冤假错案——整理鸽棚时发现两只不见了的鸽子在鸽棚墙的夹缝里,当然已死多日。估计是当时受惊吓惶恐乱飞撞进了夹缝里被夹飞不出来了。
他(卷毛儿):我在那边病痛是没有了,就是想你们,想鸽子,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