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说，我感觉自己在海边的沙滩上……而且来的一般是女客，没什么害羞的。

雅丽既是老板又是店长，还兼穿版模特。若不是熟人，你一定不知道她今年30多岁了，她看过去和20多岁的姑娘一样，身材好，皮肤白，活泼大方。

雅丽说她是因为喜欢才开的这家女装店，七年来的每一天都是这么拼下来，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去年店里营业额有几千万。

安宁每天凌晨3:30起床。洗漱、化妆、吃早点，从住处赶往四季青，凌晨5:00必定准时出现在店里的小台子上。

这时的四季青已经很热闹了，店里不断涌进客人，安宁也就开始不停地穿、脱衣服，除了吃饭上厕所，一天几乎都是在小台上过的，算下来要站将近11个小时。安宁有风湿病，腰疼腿疼脚疼，一天站下来身体发肿，嗓子沙哑。至于报酬，安宁说，每月能拿1万-3万元吧。

“可爱多”女装店的小台子上，站了两位模特，小丽，御姐范儿；晨晨，温婉可人。

“赚钱就是累，”20多岁的小丽说，“只要顾客开心了，我们也开心，只要生意好了，我们越穿越有劲。”她一个月休息两天，上班从早上5点到下午4点，除非病得实在撑不牢，一定会来店里上班。

晨晨也是20多岁，从17岁起就开始做四季青的穿版模特，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晨晨说，有一年，她爸妈好奇，想了解她的工作，特地从温州过来看她。

“我妈妈见过之后，很支持我，说‘小孩子就要闯闯的’。”晨晨捂嘴笑道。

四楼“DD+”女装店的穿版模特倩倩，身高有1米70。

倩倩记得她第一次做模特是去年9月13日，当时很紧张，不仅很多客人围观，10多个同事也纷纷拿手机拍她，后来才知道，同事们拍的小视频，是发到朋友圈给老顾客看的。

“你要是写的话，不用宣传我们多辛苦，我们长得好看，但是我们也很能吃苦。”倩倩说，“外面有些人对这里的女孩有不好的印象，可他们知不知道我们早上5点上班，一直要站到下午4点的。”倩倩说到“站”时，格外加重了语气。

“把那个裤子套一下！”另一家“衣欧”女装店的店长方琪指挥，穿版模特盼盼赶紧脱下裙子，穿上裤子——我一看表，用时7秒。一天下来，盼盼要试不下300件衣服。

两年前，四季青门口张贴了招聘销售员的广告，盼盼应聘来到“衣欧”，方琪看她身材、长相、气质都适合做穿版模特，让她站在台子上试了试，一试就开始做，一做就是两年。

“四季青很多穿版模特，都是从销售员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方琪说，“并不是穿版模特就比销售高一等。气质是最主要的。长相不需要倾国倾城，但衣服要穿出感觉来。”

方琪说话时声音嘶哑。尽管有话筒，但依旧吃不消长时间说话，她称这是“职业病”。

盼盼一天在台上站11小时，有时加班又要忙到凌晨。

“我们下班了，四季青的早点都摆出来了。”盼盼笑笑，“忙起来很忙的，几百套衣服，来回穿来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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