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明年就要生了,我肯定要回去照顾她。齐齐也上小学了,今后需要我的地方越来越少。我该走了。”大姐说,这个想法,自己前几个月也隐约跟东家提过,东家表示了挽留。
“老实说,现在老家的人都笑我。她们现在都去做月嫂了,有经验的一个月能拿8000多块,没经验的也有5000多块。像我这样做普通保姆,一个月包吃包住,东家再给3200块一个月,很不错了。齐齐上幼儿园后,我白天空了,他们也同意我再到小区里 找份钟点工,这样一个月再多赚1300块,不过算起来还是不如月嫂……”
大姐叹气。收入这个东西,说起来太现实,但也不能不想。“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到明年非走不可的时候,如果东家再挽留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齐齐在旁边玩得开心,但我们的话,他似乎都在听。
听肖大姐讲到要走,他跑上来,依偎着大姐,不说话。
我问齐齐,喜不喜欢肖阿姨?齐齐重重点头。想不想阿姨走?小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辞别肖大姐后,我给她正在忙生意的东家杭先生去了个电话。
杭先生静静听我把大姐的忧虑说完。
“她真是想太多了!她在我们家快7年,我们早就当她自己人了,怎么可能去怀疑她?我接到物业那个电话,一听就知道是误会。我只是以为这点小事,没必要拿出来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