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八月份,杭州还将迎来ICOMOS(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负责每一处申报遗产的审核评估)专家的现场考察,这对杭州段的申遗来说无疑是一次大考。那么作为考生的杭州准备好了吗?
“运河杭州段,没有那么醒目的古代高科技遗存,也没有令人惊叹的遗址博物馆……它只是一条静静的河,许多船至今还在它怀中航行,并且,那些船看上去也不怎么美。它在申遗过程中的竞争力来自何处?”
记者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整理中国大运河申遗文本的遗产专家,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工程师王喆。
面对这个问题,他笑了。
“对ICOMOS的遗产专家来说,杭州段运河就像一位活着的木乃伊,这足以令专家惊叹和激动。”在他看来,活着的历史,就是价值。那些至今萦绕在杭州段运河边的市井烟火气,非但不是一种缺陷,反而是一种稀缺的财富,因为它让历史变成了一个动词,融入了杭州人民的美好生活之中。
“百官门外鱼担儿,坝子门外丝篮儿……”这是一首讲述杭州运河人家生活的民谣,可依然能在今天的杭州河畔人家里找到共鸣。
“见到杭州段运河,会很感动。”这句简单但分量十足的评价,也许是让杭州百姓惊讶的描述,这不仅仅是王喆的观点,大多数遗产专家、包括ICOMOS专家在内,都有这个共同的认知。
中国大运河拥有无与伦比的时间与空间尺度,拥有无数的码头、船闸、桥梁、堤坝,漫长河道边的衙署、官仓、会馆,而这条由物质与非物质文化共同构成的雄浑大河,居然今日仍在使用。
正是这种古今交融、繁衍生息的“生命力”,构成了大运河遗产最无可置疑的申遗资本。
其他运河遗产
无“漕运”等概念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希望能寻找到同类遗产,可是,确实找不到。”
西湖申遗时,我们需要费力地让西方人理解,什么是“天人合一”,什么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在出世和入世中进退两难的人生,他们在西湖在湖光山色中平复忧愤、疗治伤痛、赢得自由的东方哲学方法……
而轮到运河申遗,显然轻松太多——和2000多年前它最初的开掘一样,不过水到渠成而已。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希望能寻找到同类遗产,可是,确实找不到。”王喆说,目前,世界上共有7条运河申遗成功,分别是法国米迪运河、加拿大里多运河、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比利时的中央运河、阿曼的阿夫拉贾灌溉体系、英国的旁特斯沃泰水道桥与运河、伊朗的舒希达历史水利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