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BODY……NOBODY……”我恍然大悟,原来“鸭子舞”就是今年最潮流的舞蹈,广场上,个个舞得动感十足。
(NOBODY是韩国女子组合Wonder Girls的超红舞曲。5个女孩用一连串非常简单的肢体语言,把俏皮可爱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知何时起,网络上充满了各式山寨版本的NOBODY,还有很多人把它搬到了2010年的单位春节晚会上了,应运而生的还有男人版NOBODY、舞娘版NOBODY、学生版NOBODY、网游版NOBODY……)
音乐停,时针已经指向9点。
朱老师宣布:“今天到这里结束,明朝会!”
我原以为大家会各自散去,没想到,学员们都主动上前,有人收横幅,有人收音箱,有人撤展板,三下五除二,所有的设备都汇集到了那辆三轮车上。
收拾好之后,学员们互相说声“明朝会”,四下散去。
舞友三四天捐了9万多元
朱老师说,他们不仅是学生,还是自己很多年的朋友。
裘大姐说,他们跳了舞之后,一个个都是帅哥和美女。
跳舞的男男女女说,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的圈子很热闹。
记者跟他们的其中几位聊了聊,他们说到自己事情的很少,更多的提起跳舞之后发生的故事——
胡大姐,53岁,穿着长丝袜和小短裙,头上还有一顶贝雷帽。
胡大姐已经学跳了6年舞蹈。2008年10月,细心的她看到裘大姐经常抹眼泪,追问之下才知道,裘大姐的儿子突然得了重病。因为平时与老师关系不错,老师家里的情况多少了解一点。
胡大姐马上与其他学员发起募捐活动。最近,她又听说裘大姐的儿子过完春节又要住院治疗了,担心他们的资金有限,所以告诉了小姐妹,希望能想办法帮助老师一家。小姐妹偷偷给快报打了电话。
潭大姐,56岁,退休前做货运方面的工作,在2003年经朋友介绍来这里跳舞。
她常说:“朱老师他们做事用心,教学很耐心。”于是只要有喝茶活动,都不忘叫上两位老师。发起募捐时,学员中一位“娘舅”写了倡议书,大家推举潭大姐念一遍。
“我当时一边念着,心里一直在难过。”潭大姐还是当时负责收款的其中一人,“很多人都捐了,有的人来不了,就托要好的朋友捐,有些是我们一打电话,他们就特地赶到现场来捐的。三四天时间,一共收到9万多元,收一笔钱我们就登记一个姓名,其中有4个人各捐了1万元。”
具体有多少人捐钱,潭大姐说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大家是有多少力就出多少。潭大姐最后也没想到能筹到这么大笔钱,这其中有很多都是退休工人的工资。
田大姐,53岁,学舞2年,她说来这里已经学会了跳伦巴、探戈三套,还有“NOBODY”等。
有学员说,田大姐和她的姐姐各捐了1万块钱。田大姐说,她平时在外面也捐钱,更何况是自己的老师。“朱老师夫妇自己花15块钱一节课的成本,去外面学新舞蹈,回来就无偿教给大家。”田大姐和几位学员在去年就建议朱老师提高电费收取。以前,每个学员来跳,一个月只要拿出10块钱,田大姐觉得这些钱连音响设备的维护费都不够,非要朱老师每个月再加10块钱电费。于是,从2010年1月起,每人每月出20元电费。
来跳舞的学员来自各行各业,医生、老师、退休工人;最年轻在50岁上下;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三墩、下沙都有学员每天6点赶到银泰门口。朱老师说自己就更有责任把好的舞蹈教给大家。
如果你也喜欢跳舞
不妨去给朱老师捧个场
朱老师的儿子刚检查出病的时候,因为刚参加工作还没有医疗保险,学员们的9万多块钱解了朱老师的燃眉之急。后来,医疗保险生效了,朱老师仍要负担60%的医疗费用。但从此之后,朱老师夫妇拒绝了任何形式的捐款:“我们可以扛下去,不能再麻烦别人了。”
目前,除了退休工资,还有朱老师去外面上舞蹈课的收入。下沙一家外资企业有几千名年轻的男女员工,企业工会联系到朱老师,每天晚上给员工培训舞蹈,这个工作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临走时,朱老师再三叮嘱我,不要再让大家捐钱了。
我和那些学员的心情一样,既想尊重朱老师夫妻的意愿,又实在不忍心看到朱老师夫妻这样的苦苦坚持。
所以我想,如果你也喜欢跳舞,不妨早晨起个早,也去银泰门口,给朱老师夫妻捧个场,顺便还可以认识一下那里的舞友们,感受他们健康、时尚,更富有爱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