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杉,广玉兰,含笑,鹅掌楸…… 80岁的高级工程师俞仲辂细数杭州引进树种
杭州网  发布时间:2018-03-11 11:04   

    相伴数十年,不知你是“新杭州”

    

    玉皇山雪松 凤凰山管理处供图

    

    杭州植物园北美红杉幼树的老照片

    玉皇山半山腰的紫来洞平台,“紫气东来”石壁旁,有一棵挺拔的雪松。再走几步,喜德山房门口,观赏八卦田的绝佳位置上,也有一棵雪松,一个人能抱得住,20米左右高。

    凤凰山管理处园林管理科副科长张璐说,这几棵雪松不需要太多养护,自己就长得很好,不长虫,也没病害,每棵树的胸围和脾气,都有详细的记录。

    但40年前种下的湿地松,却没有找到,记者只好回来问专家。

    “湿地松是从国外引种到杭州的,它原来长在美国东南部,常绿树种。确实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种到杭州,当时,杭州植物园分到了四斤种子。九里松原来的马尾松病死了,后来就改用湿地松了,杭州绿化上也用得很多。”今年80岁的俞仲辂先生,记忆依旧非常清晰。

    很巧,俞先生正是前不久钱报记者刚刚专访过的《舌尖3》杭州顾问俞为洁的父亲,原杭州植物园高级工程师,原杭州市苗圃主任,一直负责引种。新中国成立后,他参与了杭州树木引种的几次历史性大事件,“我自己亲手经历了水杉、乐昌含笑、池衫、落羽杉的引种,有感情。”

    1954年的4两种子

    在曲院风荷挺拔成林

    杭州的树,除了之前说到的土生土长的“老杭州”,很多树种都是从国内外搬来的“新杭州”。俞仲辂说,比如梅花,其实梅花不是杭州原产的,是从四川引进的,但是引进种植早在一千多年前,这种植物我们叫它“归化植物”,已经变成自己人了。

    一个新树种的引种成功,需要很多年的观察和实验。“什么叫成功?比如广玉兰,我们从专业角度讲,从种子到种子,一个轮回,一代一代传下去,这就是成功了。有些引进之后栽培,自己长得很茂盛,但是不开花结种,老了传不下去,这就不能算成功。”

    让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成功,也是让杭州园林界最骄傲的一次,就是水杉“入驻”杭州。

    再过一段时间,太子湾、曲院风荷的水杉会一点点绿起来了。而75年前,如果不是中国植物学家的发现,地球人都以为水杉早已灭绝。

    1943年,植物学家王战在四川万县磨刀溪路旁发现了3棵从未见到过的树木,其中最大的一棵高达33米,胸围2米,当时谁也不认识它。几年后,我国著名植物分类学家胡先骕和树木学家郑万钧共同将该标本定名为水杉,并于1948年联名发表了《水杉新科及生存之水杉新种》论文,推翻了“水杉早已灭绝”的定论,轰动世界植物学界,被誉为20世纪植物界最伟大的发现。

    这件事,当然也牵动着杭州园林界。

    俞先生记得,1954年,湖北园林部门,给了杭州4两种子,“虽然4两不多,但是因为种子很细很小,数量还是不少的,由当时杭州园林局玉泉苗圃(现在杭州植物园的前身)播种。大部分种在曲院风荷,现在依然还在。”

    1956年6月,成立杭州植物园筹备委员会,科研人员想让水杉繁殖得多一点。“因为水杉的种子很稀少,种子很难采到,我们几次想去要种子都没要到,科研人员就想办法搞育种,一开始也不太成功,到了60年代,每一株能产一两百万苗木,科技人员还到农村去推广。当时国家对“四旁绿化”(宅旁、村旁、路旁、水旁)很重视,我们一推广水杉,就受到很多人欢迎。后来,上海、山东、安徽、江西都到我们这里来采购苗木,推广了100多万株。现在,杭州很多地方种了水杉,像虎跑路两边也有,大部分都是60年代种起来的。”

    俞仲辂当年参与的杭州水杉引种驯化、繁殖推广课题,彻底改变了浙江省平原水网地区的绿化现状,1978年获得了全国科技大会优秀成果奖。

来源:钱江晚报  作者:记者 马黎 通讯员 高菲 王平 马正心  编辑:高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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