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一只来自杭州的美猴王，创造了3A游戏中国黑神话。

韵动着人文之美，更悦动于数字之力，让悠久文脉与国际表达共融，让历史传承与时代奔涌共生。杭州，在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的征途中，“石破天惊”。

游戏破圈：在杭州修炼“七十二变”

“来自中国的令人印象深刻的3A游戏！” 9月6日，美国知名企业家埃隆·马斯克在社交平台点赞了中国首部3A游戏《黑神话：悟空》，并附上了自己AI合成的“悟空”照片。不一会，不少国外网友也纷纷在评论区表达对游戏的喜爱。

自从8月20日上线以来，《黑神话：悟空》已经点燃了全球玩家的热情。这只在国际上引发巨大关注的猴子，来自杭州。2018年10月，《黑神话：悟空》制作方杭州游科互动科技有限公司在西湖区艺创小镇注册成立。2019年12月《黑神话：悟空》单机项目组搬到杭州。游科互动创始人冯骥这样解释来到杭州的原因，“节奏没有深圳那么快，房价也不太高，大家能够耐得住性子。” 六年来，迭代的游戏产业发展政策、浓厚的文化创作氛围、向上的产业发展环境，这只吸纳杭州灵气而成的猴子，修炼成“七十二变”，踏上了“西天”取经的冒险，也从此开启了属于中国的3A游戏元年。

▲《黑神话：悟空》 

杭州积淀的历史文化底蕴，也给了游戏无限的灵感。比如灵隐寺“济公殿”前香炉下的“神兽”、灵隐寺理公塔西第32号龛金刚手菩萨像、飞来峰的“布袋弥勒佛”等景点都能在游戏中找到对应的场景。背后拔节生长的，还有杭州蓬勃的动漫游戏产业生命力。2023年，杭州全市动漫游戏产业全年营收突破500亿元大关，集聚了2万余名动漫游戏人才。当前，锚定加快建设“国际动漫之都”“电竞名城”目标的杭州，更是形成了2家国家级动漫产业基地、3家国家动画教研基地以及276家动漫游戏企业组成的动漫游戏企业集群。

在杭州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中心相关负责人看来，《黑神话：悟空》的培育打造是近年来杭州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推进人文经济融合创新的一个精彩缩影和典型案例。从近年杭州文化产业发展实践来看，《黑神话：悟空》这样的文化IP的诞生并非偶然，而是得益于杭州“热带雨林”式的优良生态。2005年，杭州率先全国出台《关于鼓励和扶持动漫游戏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 ( 试行 )》，依托市级财政设立动漫游戏产业发展专项资金5千万元。2008年，杭州对全面打造“全国文化创意中心”作出部署，把动漫游戏产业作为重点发展的文化产业门类之一。随着2022年《关于推进新时代杭州动漫游戏和电竞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出台实施，杭州动漫游戏产业扶持政策已迭代升级六轮。以近三年为例，杭州动漫游戏产业专项资金共扶持项目325个、涉及资金6098.46万元。除了《黑神话：悟空》外，还有更多优质动漫游戏企业和项目获得过真金白银的扶持。

文化出海：中国故事的杭州表达

对于《黑神话：悟空》在海外大热，《人民日报》这样点赞：“出圈的是一款游戏，‘出海’的是中国文化。”《黑神话：悟空》的成功，正是传递了这样的信号 —— 在全球化背景下，用国际化的表达讲好中国故事，让更多人感受到中国文化的魅力。

数字文化的扬帆出海，杭州的探索一直没有停息。网络文学海外圈粉不断，南派三叔、天蚕土豆、管平潮、烽火戏诸侯等来自杭州的网络作家，其作品已远销海外，遍及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俄罗斯、日本、韩国、泰国等国家。其中，《斗破苍穹》《武动乾坤》《大主宰》《妖神记》等网络小说都有海外版权输出。与此同时，网络文学IP改编异军突起。IP改编动漫《全职高手》登陆日本，长居人气榜前列。《盗墓笔记》《后宫·甄嬛传》《雪中悍刀行》等改编的电视剧也在海外持续热播。纪录片《良渚》《良渚微讲坛》系列短视频作品先后译配成多个语种，在埃及、巴西、俄罗斯、意大利、葡萄牙等15个国家展播，海外观众近2亿。原创动漫崭露头角，《乐比悠悠》《秦时明月》等杭产动画进入了1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播映系统……

▲图源：豆瓣电影

不仅如此，杭州的数字文化企业也在海外百花齐放。如，华策影视自主研发的全球影视一站式版权交易云平台上线两年，就已经吸引了全球102个国家和地区的8000多家影视用户入驻。2024年上半年，云平台版权交易签约额超20万美元。如，中南卡通以浙江数字文化国际合作区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建设运营为依托，打造了“之江一号”AI动画表演数字平台、“版钉”数字文化版权保护平台、Zoland海外发行交易平台、“METai视听译制平台”等多个公共服务数字平台，帮助更多的中小数字文化企业“走出去”。

数字文化产业的蓬勃发展，不仅催生了众多有代表性的文化产品，更发出了国际传播的杭州最强音。近年来，杭州充分发挥数字经济先发优势，推进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不仅加速着传统文化产业数字化转型，培育出数字视听、电子游戏、数字音乐、数字演艺、文化直播等文化新业态，也开辟出电竞、微短剧等数字文化新赛道。2023年全市规上数字文化企业实现营收8064亿元，占全市规上文化企业营收总额的80%以上，同比增长18%。

第三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召开前夕，浙江省委副书记、杭州市委书记刘捷在调研游科互动时对数字文化产业发展有了更多期许。他指出，杭州要精心做好“数字 + 文化”文章，支持企业以世界品质讲好中国故事，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推动更多文化IP出圈出海。

乘风破浪：打造世界品质的城市IP

近期，一份由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中国日报社国际传播发展研究中心、中国日报社新媒体中心联合发布的2023年度《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报告》出炉。报告显示，在国际传播影响力上，杭州成为继北京、上海后排名第三的城市。

排名跃升，背后折射的是杭州综合实力的崛起。2023年，杭州实现地区生产总值20059亿元，成为“2万亿俱乐部”新成员。作为“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杭州具有显著的先发优势。如今，杭州数字贸易额占浙江全省的四成、数字服务贸易额占全省的四分之三、服务外包示范城市综合评价居全国第一。拥有着三大世遗和宋韵文化、吴越文化等特色资源，杭州文化优势无可比拟。数据显示，杭州文化产业综合实力位列国内第一方阵，2023年杭州市文化产业增加值达3211亿元，同比增长11.3%，占全市GDP比重16%。

2021年5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全面提升国际传播效能。这从战略高度指明了国际传播要通过符号叙事破壁架桥。

▲杭州国际美食文化展

城市是链接过去与未来、东方与西方的桥梁。早在13世纪，来自意大利的旅行者马可波罗就在游记中将杭州称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的天城”。这是杭州 IP最好的宣传语。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这样向世界推介杭州 ——“杭州是创新活力之城，电子商务蓬勃发展，在杭州点击鼠标，联通的是整个世界。杭州也是生态文明之都，山明水秀，晴好雨奇，浸透着江南韵味，凝结着世代匠心。”杭州第19届亚运会的成功举办，更是进一步提升了杭州的国际知名度。后亚运时代，杭州还要继续通过良渚论坛、数字贸易博览会、世界旅游联盟、国际日等活动，进一步活化城市IP，打开国际影响力，吸引世界的目光。

如果说城市国际传播的1.0时代，强调的是城市中有媒介，城市国际传播的2.0时代，强调的是城市在媒介中；那么，城市国际传播3.0时代，则是强调城市自身要作为媒介。换句话说，杭州要让城市成为IP，进一步扩大国际传播的视野，与全球进行更广泛、更高频的链接。

关于《黑神话：悟空》，冯骥曾说过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踏上取经路，比抵达灵山更重要。从某种意义看，这句话也是始终奉行长期主义的杭州的真实写照。从游戏出圈到文化出海再到“数字+文化”的叠加赋能，杭州在文化交融、产业碰撞中联通世界、融入全球，也将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征途中，奔竞不息、航向未来。

作者：王幸芳，本文刊登于《杭州》杂志2024年第1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