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驚夢》媒体见面会,陈佩斯亮相。 记者 陈中秋 摄
站在江河汇酒店的28楼,陈大愚拿着手机,拍摄楼下的上城区体育中心,“谋划”着要不要等下去打个球。
他的父亲陈佩斯站在窗户边,又开始比较每一次到访杭州的新变化,他指着旁边的建筑工地说,“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是一个坑”。
陈佩斯视线范围内的彭埠大桥(钱江二桥),上个月刚刚通车。2019年年末,同样的位置,陈佩斯还在想的是,“钱塘江上的船又多了”。
在结束了上海的演出之后,昨天下午,陈佩斯就带着《驚夢》剧组的演员刘天池、刘宸、刘勇、郎玲等人奔赴杭州。从今天起至9日,这出酝酿了陈佩斯多年心血的《驚夢》就将登陆杭州大剧院,连演四天。
就在前一晚杭州大剧院的笑果脱口秀上,有演员就表示自己演完脱口秀,就待在杭州几天,等着8日看陈佩斯的这部戏。
而不少杭州观众为了看这部戏,也经历不少波折——这些观众去年演出时没买到杭州场的票,于是改买绍兴场,结果因为当时上虞暴发疫情,绍兴场也最终取消了。
这两年的巡演,与《驚夢》里颠簸的昆曲班子可以说是互为对照。
“我们的观众也跟着这部戏一起颠簸,一会能聚,一会要取消。很多观众票买了退,退了买,我们跟着观众一起高兴,一起失落,这是很特别的经历。”
刚刚结束的上海场演出,也是二巡,但是在台上的陈佩斯明显感觉到观众变了。“上半场观众变得很深沉,不是那么容易笑了,我们都很紧张。还好到了下半场,大家还是被感染了,到了结尾的欢呼声,我们才算安心。”
作为“戏台三部曲”的第二部,《驚夢》在方寸的舞台间,以一个戏台班子荒诞不经的遭遇,描绘出那个风雨飘摇的大时代底色。
剧本扎实,技巧圆融,表演上乘,以小见大,功力深厚——从看完首演以来,我就一直很推荐大家去看《驚夢》:这是一部没有短板的大戏。
作为执行导演,陈大愚表示,在经历了第一轮演出之后,“调整的部分有点多,我们属于是边做边学习边进步”。杭州观众即将看到的,会是一个更加紧凑版的《驚夢》。
陈佩斯也表示,这一轮的调整,便是来源于观众的反应:“戏剧的解读在观众,有很多我们觉得特软弱的台词,观众却给出很大的反应,收到的喜剧效果,是出乎意料的。”
陈佩斯对于《驚夢》的定位是“丢弃过去喜剧的方法”而创作的一部戏,“这部戏跟《阳台》《戏台》不一样的是,我们不依赖过去的办法,手段完全变了”。
这种创作的过程,陈佩斯坦言,“获得了更大的喜悦”,因为“我们创造笑声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笑中带泪,边哭边笑,是很多观众第一次看《驚夢》的感受。这其中,围绕着昆曲《牡丹亭》的惊鸿一瞥是这部戏的魅力之一。
一个昆曲班子被迫表演自己不擅长的戏,“生存派”与“艺术坚持派”的圆滑和执拗,而命运的翻云覆雨之手则在无形之中推波助澜。
“结尾的时候,我们站在侧台都会流泪,这部戏像一首不知道唱给谁的挽歌。”在《驚夢》中饰演陈佩斯老婆的刘天池,给到了一个剧组看戏的视角。
刘宸作为京剧演员加入这个“戏班子”,见证了各位演员对这部戏的付出,比如陈大愚的膝盖永远是紫的,“因为他的戏跪的动作特别多”。而最令他感动的是,“不少观众看了《驚夢》之后去看昆曲,作为一个戏曲演员,我特别感谢陈老师、感谢大道文化”。
陈佩斯因为喜欢昆曲,这部戏才有了这个元素,“它太美丽太优雅也太脆弱了,在跟我们当代人渐行渐远的当下,只露出一点光芒,大家也会觉得,太美太好了”。
从2016年首次携《戏台》来杭州演出开始,陈佩斯与都市快报的读者们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次再次见到“老朋友”,陈佩斯欣然给橙友们录制了一段视频,祝大家“心想柿橙,柿柿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