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三毛三十年
杭州网  发布时间:2021-01-06 07:49   

一个自由的精魂,离开我们整整30年了。

时光悄然进入2021年1月4日,这是三毛逝世30周年纪念日。三毛祖居地浙江舟山定海、出生地重庆、生长地台北、恋爱地西班牙等许多地方,举办各种纪念活动。西班牙方面的纪念活动名称为“三十年,三毛”,主旨是“三毛何以能够凝聚不同的地域和文化”,开幕式在三毛生活过的西班牙加那利群岛举办。

三毛老家在定海小沙镇陈家村,她于1943年3月26日在重庆出生,那正是烽火连天、艰难抗战的年份。1948年5岁时,随父母迁台,入台北中正国民小学读书。在未满48岁的1991年1月4日,因为重症抑郁症,三毛在台北荣民总医院以丝袜自缢,辞别了人世,震惊了世界。

三毛自小就是一个自由的精灵。她原名陈懋平,属于家族里的“懋”字辈,可这个字实在难写,她在3岁时就自作主张把它去掉了,改名“陈平”。19岁发表处女作《惑》,用的名字就是“陈平”;“陈平”这个名字当然是太平淡,31岁发表作品《中国饭店》时,她首次使用笔名“三毛”,笔画更简单了。

三毛呈现的生活形态,首先是一位自由自在的旅行者。她不倦地找寻那“梦中的橄榄树”,是真正的“行万里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她在《橄榄树》的歌词中写的是“流浪”,而在我看来,她的“流浪”可不是一般意义的流浪,而是人生自由的行进,为了心中那“诗与远方”。她能够踏上广袤的撒哈拉,这一定不是“流浪”,而是自由的向往,去追寻前世的乡愁、今生的梦想。

“行万里路,著等身书”,这成就了三毛。她的天赋在写作,她的写作是自由自在的,一如“台湾新文学之父”赖和的著名诗句——“自自由由幸福身,欢欢喜喜过新春”。她的散文集《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稻草人手记》《温柔的夜》《梦里花落知多少》《万水千山走遍》《送你一匹马》《亲爱的三毛》《我的宝贝》和《你是我不及的梦》,以及剧本《滚滚红尘》、演讲录《流星雨》……哪一部著作,不是自由心灵的产物?“我是一个像空气一样自由的人,妨碍我心灵自由的时候,绝不妥协。”她那心中的自由世界,如此清澈而高远。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这是三毛写给爱人荷西的话。荷西,潜水工程师,西班牙大男孩——三毛生于1943年,荷西生于1951年,三毛大荷西8岁。为三毛拍下最后一张肖像的摄影师肖全说得好:“三毛最大的精神,是决定自己的人生。”1974年,三毛与荷西一起迁居撒哈拉沙漠并结婚。1979年荷西不幸溺水身亡,他们的爱情成为了千古绝唱。即使爱情是一种“迎向他者的冒险”,那也是三毛的自由选择。爱得太深,所以三毛能看见死去的荷西那流出的眼泪……

最后的最后,面对疾病,三毛的死,也是自己自由的选择。

作家隐地说得好:“三毛岂仅是一个奇女子?三毛是山,其倔强坚硬,令人肃然起敬。三毛是水,漂流过大江南北,许多国家。三毛是一幅山水画,闲云野鹤,优哉游哉。三毛当然更是一本书,只要你展开,就能浑然忘我,忧愁烦恼一扫而空……”

因自由,而自在;因自由,产生美——文字之美,性情之美,爱情之美,“流浪”之美,生命之美……

这,就是自由的精魂——三毛! 

来源:杭州日报  作者:本报首席评论员 徐迅雷  编辑:郑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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