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能不能蹲下?”
“……哎?蛮灵光的嘛!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还不行。”
“这个膏药贴上去之后晚上别洗澡,明天就可以拿掉了。”
“好嘞好嘞,谢谢莫主任!”
……
每次莫亚仿出诊,类似的对话都会在诊间里不断上演,问诊、推拿、拔罐、贴膏药……年过七十的他,依然每个上午要接诊治疗20多个患者,为他们解除病痛的困扰。
于他而言,从医五十年,最爱听的话无非就是在治疗后,患者最真实的几字评价——“舒服了!”“谢谢莫医生!”
毕业于浙江首届推拿班 全省首开“小儿推拿科”
莫亚仿出生于1955年,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1974年,他从杭州第一中学(如今的杭州高级中学)毕业后进入部队当兵。经过专业培训,莫亚仿成了所在连队的卫生员。两年后,他进入部队医院工作,又过了三年多,退伍后的他入职当时的浙江省中医药研究所(浙江省立同德医院前身)。
临床之余,莫亚仿最喜欢拿着书本自学,尤其爱看推拿方面的教材。入职浙江省中医药研究所后不久,由于当时全省推拿专业人员紧缺,浙江省卫生厅开办全省首届推拿班,莫亚仿主动报了名。推拿靠巧手,巧手需巧劲,三年学习中他勤学苦练,每天在米袋上练习招式,晚上梦里都在演练推拿,反复温习人身上的每一道穴位、每一根骨头的位置。
三年后,从浙江省首届推拿班毕业,莫亚仿又参加了全国小儿推拿班,其间担任班长。学成回到医院,挂出当时全省范围内第一块“小儿推拿科”的牌子。
在小儿推拿方面,莫亚仿主攻小儿斜颈、腹泻、厌食等问题,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慕名而来。当年,有个两岁的小女孩腹泻半年不止,吃药、挂盐水都不行。鉴于药物治疗对小儿腹泻无效,莫亚仿认为,这一般属于功能性腹泻,主要由于不适应外界的环境所致。推拿3次后,小女孩的腹泻逐渐止住,5次治疗后痊愈了。
说来也巧,五年前,一位妈妈带着儿子找到莫亚仿,开口便希望他能帮助孩子推拿,治治腹泻。当时,莫亚仿很惊讶,小儿推拿三年后他便转而主攻成人推拿,这位妈妈是如何得知的?原来,这位妈妈便是当年那个两岁的小女孩,5次推拿治愈长期腹泻后,再没有复发过,一家人都对莫亚仿十分感激。这次儿子出现同样的问题,这位妈妈第一反应便是再向莫亚仿求助。时隔30年,当年治愈妈妈的手法又一次在她的孩子身上见效。
莫氏推拿“三部曲”
自创关节复位法
开始主攻成人脊柱推拿正骨后,结合大量理论知识、临床实践经验,莫亚仿逐步形成并完善出一套自己的治疗方法,主要包括手法推拿正骨、梅花针刺络放血、独家配方膏药。
以颈椎间盘突出为例,莫亚仿自创了仰卧位颈椎环寰枢关节复位法、下颈段的颈椎复位法等。“以前,颈椎间盘突出的推拿都是在患者坐位的基础上进行的,患者通常比较紧张,而如果采用仰卧位,全身肌肉自然放松,其实更有利于手法的施展。”莫亚仿说,推拿看似花力气,实则需要靠巧劲与手法结合,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每天要为50多名患者推拿,他却依然精神饱满的原因。
如果是症状严重,一次甚至多次推拿下来患处依旧比较僵硬的患者,下一步,莫亚仿会用上梅花针刺络放血治疗。“就像是脏东西堵住了水槽,如果患处有淤血或炎症等问题,通过针刺放血进行疏通、缓解,自然也会促进恢复。”
治疗的最后一步,莫亚仿会为患者贴上独家配方的莫氏膏药。“膏药的作用是活血化瘀,主要在剂量加减上下功夫。我认为越纯粹的成分越有利于药效发挥更大化,因此我的膏药里除了药粉,没有添加太多额外的东西,相对比较稀,只能贴一晚上,对皮肤刺激也小。”
多年临床实践,这一套治疗方案的效果不错,只要不是骨折、骨裂等严重的病理性病变,对于普通急性腰扭伤、腰椎间盘突出症等,基本可以做到当即见效。当然,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决定后续治疗频次。
把患者当朋友
患者追随40年
大多数情况下,只要症状消失,患者便不会再来,但对于腰椎间盘突出及颈椎间盘突出患者来说,一旦在弯腰、搬重物等因素的诱发下,毛病容易复发。因此,多年下来,莫亚仿也有一群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其中认识最久的一位已经快40年。
大约40年前,刘大伯因为腰肌扭伤找到莫亚仿推拿,自那之后,就变成了他的忠实“粉丝”。有时候,刘大伯也会推荐身边的朋友来就诊,一来二去,两个人见得多了,自然而然熟络起来。
也许是工作性质的关系,刘大伯的毛病不严重,但总容易复发。年轻时,可能是几年复发一次,到了最近这些年,基本每年都会到莫亚仿这里“报到”一两回,有时候是腰椎间盘突出,有时候是颈椎的问题,偶尔还有膝关节、肩关节疼痛的困扰。
“我们都从小伙子变成了老头子,是一起变老的朋友了。不过说实话,还是希望他健健康康,我们少在医院见面为好。”莫亚仿笑着说。
外国患者“打飞的”求医
从医50年,除了带教来自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日本、韩国等多国的医学生,莫亚仿还接诊过专程“打飞的”求医的外国患者。
莫亚仿记得,20年前初见这位英国患者,他的脖子上还戴着颈托。患者年纪不大,颈椎病的病史却已经好些年。据他所说,那次发病之后,疼痛把他折磨得坐立不安,胃口大减,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发病4个月,后期几乎每晚上只能断断续续睡上两个小时。英国医生认为情况不算很严重,可保守治疗效果不佳,而他本人十分焦虑,甚至引发了心理问题。医生建议为了改善症状可以考虑手术,但患者却十分抗拒。后来,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他决定到中国找莫亚仿。
初诊时,莫亚仿就建议患者拿掉颈托,“想要靠外力扩大颈椎间盘的间隙,1毫米就需要25公斤以上的力量,只靠颈托怎么会有好的效果?”评估过患者的情况,莫亚仿认为可以尝试推拿治疗,首次治疗用上推拿正骨、梅花针刺络放血治疗,再贴上独家配方膏药。
五六次推拿结束后,效果逐渐显现。第十次治疗结束后,患者开心告别了莫亚仿,一身轻松地回了英国。两年后,患者因为生意上的事来杭州,还特意来医院见了见莫亚仿,说从那次之后,自己的颈椎病没再复发过。
莫亚仿
1955年生,浙江杭州人。毕业于浙江省首届推拿班,师从国家级名老中医沈景允,曾任浙江省中医推拿学会委员。
从事中医推拿临床工作50年,形成并完善以“手法正骨推拿+梅花针刺络放血+独家配方莫氏膏药”为主的一套治疗方案,擅治颈椎间盘突出、腰椎间盘突出、急性腰肌扭伤、肩周炎、膝关节疼痛、水肿及踝关节扭伤、落枕等病症。
在国家级《中医骨伤》杂志及其他杂志发表论文十余篇,曾于1997年出访日本讲学。于上世纪80年代起,带教来自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日本、韩国等多国的医学生,教授正骨推拿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