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杭州城里发生了一件小事，它和许多小事一起影响了现在的杭州。

准确地说，杭州的城市气质，25年前悄然开始改变了。

25年前杭州城里发生的这些小事

1999年，杭州发生了几件小事。

9月10日，小学二年级的小曹刚开学不久，基于他对杭州这座城市的物理认知，城西是个谜一样的存在，往西最远的地方是莫干山路，不能再多了。

就在这一天，莫干山路往西三四公里的地方，一个叫马云的杭州人，召集17个人在一幢居民楼里开了一次动员会，这17个人里有他的妻子、朋友、同事，还有学生。英语老师出身的马云慷慨激昂地演讲了两个多小时，他立志要创办一家世界上最大的电子商务公司。

当时，上网还只是一小部分杭州人的尝鲜，因为大部分人还没有学会拨号上网。17个人听得懵懵懂懂，最后拼拼凑凑筹集了50万元。阿里巴巴诞生了。

这一年，杭州人的餐桌上多了一份报纸——《都市快报》。这是中国第一份四开异型加长报，也是当时中国最具市场化性质的报纸。

一群怀抱梦想的年轻人用“生活因温暖而美好”打开了一张报纸的流量密码，他们把西湖盛开的第一朵花、山间落下的第一片雪花送上头版头条，开启了纸媒的黄金时代。

在往后的很多年，这张报纸成为杭漂年轻人入乡随俗的第一入口；杭州人茶余饭后聊天的热门话题素材库，相当于现实世界里的热搜话题榜；没有手机也没有短视频的公交车虽然拥挤但总是异常安静，因为每个人都在闷头“啃”报纸。

这一年，杭州人心中还有两件“头等大事”——中河高架一、二期全线通车，从文晖路到望江路一共3.8公里。杭州开始越来越像一座大城市。

杭州市长专线电话“5250008”正式改成了市长公开电话“12345”，这个好记的电话号码24小时有人值守，反馈及时，应对迅速，开创了浙江乃至全国的先河，也迅速成为杭州人的主心骨。

1999年创立之初的阿里巴巴团队

淘宝网创始团队成员

土生土长的杭州公司 和正逐渐改变的城市气质

1999年对于杭州来说是个独特的存在。这一年，星星点点的商业力量像春天的小草一样萌发，悄悄地影响着城市的底色，以及杭州人的生活。

在杭州开发地产失败的宁波人沈国军，因为物业卖不出去，决定自己当物业的老板——既然招商失败，那就自己做，他创立了银泰百货。

没想到物业卖不出去，银泰却火了。开业仅一年的银泰百货的销售额就达到了4.8亿元。一位杭州网友回忆：“当时的银泰是杭州最时髦的去处，很多年轻人每周末必打卡。”

还有一家公司裂变速度惊人

小曹在几年前入职了阿里。如果时间倒回到25年前，小学二年级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家门口的这家公司如此之快地发展壮大，甚至市值一度赶超美国的科技巨头，并且在他20多岁的时候向他敞开了大门。

“就真的觉得很神奇。”

9月10日那天，突然想起这个特殊日子和小时候对城西边界的困惑，小曹特意打开了手机里的地图，发现从小时候家住卖鱼桥附近的奶奶家，到当年马云开动员会的湖畔花园只有5.5公里，一脚油门的距离。

阿里之于杭州的最大影响，远不只是向小曹一样的年轻人提供就业机会。对一座靠着上千年人文积累和自然禀赋的旅游休闲城市来说，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维和视角，以及未来商业的各种可能性。

2003年4月，阿里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在完全保密的状态下，淘宝网正式面世，从0到2万会员，只用了一个多月。截至今年3月，淘宝的月活用户达到9.28亿。

一年后，支付宝成立，杭州也在几年后成为全国乃至全球最领先的“移动支付之城”。

2014年，杭州土生土长的阿里巴巴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全球最具价值的互联网公司之一。

它把“光棍节”改造成了“双11”。虽然过去了15年之久，双11依然是全球影响最大、规模最大、成交额最壮观的促销，影响深远。

“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更为重要的是，这家公司为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提供了实现梦想的可能。

20多年来，无数积累了财富和掌握了商业密码的阿里“校友”，在杭州开启了新的人生征程——创业。数据显示，2014年下半年在阿里完成纽交所IPO后，杭州创业公司数量比原先翻了一倍。

商业之外 用AI“改变世界”

最近，《财富》杂志公布2024年“改变世界”榜单，阿里巴巴凭借其AI检测胰腺癌病变技术，成为唯一上榜前十的中国公司。

“改变世界”榜单由《财富》杂志的编辑从250个候选公司中选出，已经连续评选10年。阿里巴巴10年6次上榜，不仅是上榜次数最多的中国企业，在全球同业中也是佼佼者。

与“世界500强”等商业性榜单不同，“改变世界”榜单更关注企业通过商业和技术创新，实现更大的社会利益。榜单排名的评估标准包括：可衡量的社会影响、经营业绩、创新程度和企业整合程度。

阿里巴巴此次上榜的原因是“善用AI技术辅助检测胰腺癌病变”，通过AI技术能力，与全球十几家医疗机构共同合作探索，在医学史上打开了人类可以通过“平扫CT+AI”技术进行大规模早期胰腺癌筛查的大门。

商业之外，这些年阿里的年轻人做过不少“傻事”。

今年的9月10日，25周年的大日子，阿里没有举办生日派对，庆祝主要集中在线上。

25岁生日前一天，首席人才官蒋芳在阿里内网开了个帖，讲到了最近触动她的高德“孤独广告牌”：最近，罗布泊等无人区竖起了广告牌，专门介绍高德无网导航和卫星求救功能。进入无信号区、无路区和无人区的人，可以照常用高德带路，紧急情况下准确定位求救。

蒋芳说，自己被同事们的这个开发感动，“这是一个善良的功能”。

蒋芳又问大家，“你有哪个因同事而感动或骄傲的瞬间？”

当晚有1万多人围观讨论。有人回忆起了参与汶川灾后援建时的点点滴滴，有人点赞“中国好同事”每天暖心的手冲咖啡，有人感慨阿里对理想和个性的包容，也有人说最难忘的是帮消费者解决问题后听到的一句“谢谢你们啊，淘宝”。

过去几年，有人告别家人，告别熟悉的写字楼、下午茶和电话里的商务沟通，一头扎进全国20多个欠发达县域和乡村，成为一名“乡村特派员”，把大山里的特色农产品送出大山，搬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

也有年轻人利用业余时间在互联网修出了一条条“盲道”，用声音描述光影里的世界。让无光世界里的视障人士也能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