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眼见VR创始人
有理想的人反倒是痛苦的
对于Apple Vision Pro,我其实不怎么关注售价,更在意苹果这个“学霸”怎么思考这个产品的。你看他们没有提这是XR眼镜,操作系统也不是xrOS,只是将它定义为“空间计算平台”。
我一直觉得XR最终是融合的,AR和VR只是一段光谱上的两点。这次Apple Vision Pro能通过小旋钮,让体验在VR和AR间调整,比如在看电影时,更偏向于VR的沉浸式效果。这个产品设计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另外我想说的是,这肯定不是C端想要看到的产品,如果拿iPhone作比较,它更像是iPhone一代,实际上多数人意识到iPhone好用并且购买是在iPhone 4的时候。
我差不多是在2016年前后入行的,做了现在的眼见VR。和很多从业者一样,当时只是玩了一下VR游戏,就被区别于以往的体验感征服了。
从业以来,类似这样被征服的瞬间还有很多。基于这些感动,我们也研发了很多VR产品,比如早期利用leap motion和pico G2 4k主导设计了可能第一个基于手势识别的肯德基汉堡培训软件。用户可以用自己的手去抓取一片虚拟的面包放到另一片虚拟的面包上。
还研发了一个电梯培训软件,学生可以在虚拟空间举起现实中几百斤重的虚拟曳引机,将它爆炸分解,又可以用手拼接复原。
当然,这些年也是很苦的。我经常说,这个行业的人赚的钱都是人们对于科技美好想象的钱。但赚钱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跪着。
大铅笔
曾经的VR自媒体创业者
现任VS·work合伙人
再有三年,
就迎来XR的iPhone时刻了
上一次我看一款头显能那么激动还是2015年刚接触HTC VIVE的时候。Apple Vision Pro给我最大不同的感受是,如果不考虑价格,然后佩戴舒适度高的话,我肯定会一直用。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把价格降下来。
在技术上,它其实做了很多体验提升。比如手势这块,以前的VR也有手势,但必须把手举到头显前面,用户举个10分钟就想死。现在我坐在那里,只要在腿部做一些微小的动作就能操控它,这是体验上很大的进步。
从产品定位来看,Apple Vision Pro要挑战的绝对不是手机,而是家里电视和电脑这些大屏。
我已经好久没做评测了,这款产品让我有了强烈的冲动。
我和VR结缘始于2015年2月,当时看到一个视频,有个国外玩家在VR跑步机上玩《上古卷轴》,觉得特别有意思,后来跟着视频接触到了一家公司,是杭州做同款设备的KAT。
加入WE后,我在上海的游戏圈子里结识了当时国内很火的VR游戏公司天舍(很遗憾也没能坚持到现在),有机会在一个小空间里体验HTC VIVE,在深海的沉船上,看到大鲸鱼从眼前掠过,我说所有玩家都应该玩这个,不玩是傻子。
当时天舍希望在WE找电竞主播做个视频,我给了一份报价,顺便跟他们说我会拍视频,也可以做主播。没想到天舍答应了,还决定给我一些报酬。
真正开始做VR自媒体,是在一个展会上认识了我的第一个投资人。当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投资,结果一旁我的粉丝窜出来跟我打招呼,或许这一幕让他觉得我小有名气,“大铅笔”这个IP就这样诞生了。其实那会儿我才上传了两个视频。
做了内容,进入行业之后才发现,现实非常残酷。自媒体的收入来自两块,品牌商的投放和用户变现。结果整个行业太冷了,没什么用户,内容也有限,全行业都疯狂往下走。很快我们就面临资金压力,第二位投资人给的100万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当时他本人倒是比较淡定,劝我坚持一下,苹果要发头显了。
那时还有个人支持我,就是我爸,他问我这个行业是不是未来,如果是就自己坚持去搞。后来我就去了爱奇艺,担任VR频道的副主编,后来又去了中国电信旗下的天翼云VR项目,主做B端。
那时我已经不想做C端了,因为连我一个游戏爱好者都不想玩,怎么说服其他人玩?有了市场的经验积累后,在之前投资人的介绍下,从杭州跑到南京,担任现在这家公司VS·work的合伙人,主做元宇宙。
其实过去7年,绝大部分坚持做VR/AR的创业公司都过得不算好。现在回想起来,有三件事让我很难受。一件是当年我创业失败回家,到投资人公司打杂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非常穷困,有一次周六加班遇到一只需要救助的小猫,很想救它,但真的没有钱,那时候想过要是做其他行业说不定不至于这么困难。
第二件是在开除第一个员工的时候,那是我第一个招来的员工,一个东北老铁,他不理解我,我一开始还想很冷酷地处理,结果和他说着说着自己就崩了,两个人在办公室抱头痛哭。
第三件事和恋爱有关,我原先有个女友在南京,所以当时辞去电信的工作去南京创业时我还很开心,觉得自己也是为爱奔赴。结果到南京后第三天,两个人就分手了,因为她觉得和创业的人结婚,就是丧偶式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