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北桥“牛肉汤”

老李一家几年如一日守在同一个路口，更多的三轮车摊，则是“逐水草而居”。

几个月前，老朱驾着他的三轮车，加入中北桥畔的夜宵大军。每天晚上10点之后，几十个不同品种的夜宵摊在这里集中。西湖文化广场吸引着潮男潮女，也为这些三轮车摊提供了丰富的客源。

老朱的牛肉汤是这里生意最好的。牛肉粉丝汤10块钱一碗，通常都要等上10分钟。

摆摊也有江湖规矩，基本原则就是不重复：有人先摆了一个品类的摊，你最好别去打擂台。因此，相比老朱这种踩准了点的，一旁卖烤玉米和烤红薯的湖南人老杨多少有点羡慕。

老杨原本卖水果，不久前才进军夜宵行业，但每晚只有百来元的营业额。而杭州稍热闹一些的夜宵摊，一晚营业额在500元上下算是底线。“没办法，我来得晚，别的品种都有人做了。你再去做，不行的”。

过年了，他们回哪儿

春节临近，这些夜宵街的规模已然缩小不少。大量摊主会在腊月廿八之前离开杭州，直到正月初十过后才回来。

老朱早已买好车票，三四个小时的车程。眼下，他已带着老婆孩子在老家享受年味了。若有人问起今年的生意，他会抑制不住自豪地说一句：“凑合吧！”当然，作为一个老江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看天气，年后再摆一个多月，牛肉汤就卖不动了。我打算换成手抓饼，怎么样？”

老杨的选择则有些艰难。过年他并不准备回家，而是想趁着其他摊主都离开的机会，“换铁板烧做几天，那东西生意好”。

老李一家同样会留在杭州过年。他们一大家子，除了70多岁的父母，基本已在杭州。女儿大学毕业，在杭州工作了一年，儿子或许也会找份工作，要不就留在饺子摊帮忙。总之，一家人算是在这座江南城市扎了根，只是年夜饭仍然会吃饺子——这是老家的传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