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国庆节”了!也怪,佳节前,是会不知不觉地思忆故人故事,还会有事无事地去翻阅旧照。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勾起了深深的记忆:前排沙老、沙老孙;后排右起钟高渊、姜东舒和本人。 那是1978年的春节,我们三人相约去看沙老,摄下了这珍贵的一瞬。睹照思人,沙老一生严谨,不苟言笑,待人接物认真细致,不多说一言,不随意评品一人,治学更为严谨。当时节日走亲访友就是见个面叙叙旧,最多提点糕点零食,而这又往往会使沙老和师母所力却,有受之有愧之感,总要以书法回赠。如果我几天不去,沙老就会用金星大头钢笔写信催问缘由。因此,我至今收藏着一大沓类似的信函。 姜东舒生性耿直,诗人个性,嬉笑怒骂,不事掩饰,故其书体也颇具锋芒,透出一股倔劲。古人云:书如其人!我们是往年交,居家又近,常来常往,一坐半天,因彼此太熟了,我最早在《浙江青年》杂志上写下关于他的专访,记得题目是《当代真书手 往昔是诗人》。他的新体诗写得很有韵味,曾出版过多本诗集,但最后还是被书名所掩,他的融篆隶和碑味的“破体”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 钟高渊虽不写书法,但由于较深的文学素养,对书法有独到的见地。当时,他主编杭州的文学期刋《西湖》杂志,就极力推荐沙孟海先生,特邀我撰写沙老的专访。那个时代浙江的文学青年应该对钟高渊的名字都不陌生,不单单因为是《西湖》杂志主编的缘故,主要他的诗写得好,出版过多本儿童诗集。自我出任《大众电视》杂志编辑部主任后的一段时间里,几乎隔三差五地在一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众电视金鹰奖等活动就是在高渊家里酝酿出来的,还共同(另为原杭州日报文艺副刋主编项冰如)合作了长篇历史小说《金台奇侠传》,并将它攺编成电视连续剧和连环画等。当然,我们的想法和点子能付诸实施,离不开老领导林辰夫的慧眼和支持,此是另一话题,不在此赘述了。高渊后当了行政领导,成了杭州出版社社长和市作协主席,公务在身,写作自然少了,但我们的交往却从未断过。 今注视旧照,唯感日月如梭,当年稚气未脱的愤青都成了龙钟的老人,而沙老和姜东舒已成故人。人生苦短,但真情永存,望所有天下人在每逢佳节时,多多思念已故或健在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