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0余人,如何帮他们走出阴霾?他们是社会最困难最弱势的儿童群体
杭州网  发布时间:2017-05-25 06:44   

    脑瘫儿小涛。

    名词解释

    困境儿童:根据《关于推进适度普惠型儿童福利制度建设的意见》(杭政办函〔2015〕174号)规定,困境儿童包括孤儿、事实无人抚养儿童、贫困家庭重残、患重病和罕见病儿童、低保家庭儿童和困难家庭儿童等五类儿童群体。

    全市困境儿童有5600余人。

    从困境儿童的定义不难看出,这是社会上最困难、最弱势的儿童群体。

    他们或失去父母,或身有重病残疾,或家庭极度贫困,这本不是花朵般的童年应该拥有的一切,他们的身心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不仅如此,在重病或重残儿童的家庭,由于孩子的特殊情况,父母及祖辈都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孩子大了怎么办?没有人照顾怎么办?

    我们跟随杭州民政部门和杭州市儿童福利院(杭州市儿童福利指导中心)走进部分建德市、淳安县的困境儿童家庭,摸底他们的生活和学习状况。

    读了3年幼儿园大班

    淳安县社会福利中心,生活着两名孤儿。

    10岁的小嫣有智力障碍,幼儿园大班读了三年了,没有毕业,培智学校不肯收她。10岁的小姑娘有150斤体重,肚子圆滚滚,很贪吃。

    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员都喜欢她,因为她整天笑呵呵的,爱跟人说话。碰到经常来看她的热心阿姨,还没进屋,小嫣就冲过来给一个熊抱。

    另一名孤儿小涛是脑瘫儿,12岁,个子看起来比小嫣小,不会走路,平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这几年,区、县(市)福利机构内的孤儿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为了给小嫣和小涛提供更好的康复条件,杭州市儿童福利院准备将两人接入院内生活。

    家庭中重度残疾儿童

    淳安县界首乡,小昀今年已经17岁了,但他不会说话,也无法上学。

    我们到小昀家里,门背后一张靠背椅上,小昀坐在上面,腰部绑了一条布带子。小昀妈妈说:“怕孩子发病乱跑,只有绑着。”

    出生后,小昀智力发育障碍,同时伴有癫痫,从小就失去了跟其他普通孩子一样生活的权利。5岁的妹妹已经能自己吃饭了,他的手还是抖个不停,抓不住筷子。

    要照顾两个孩子,妈妈无法工作,原来在外地打工的爸爸也回到老家,在附近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

    “现在有低保和残保,每月能增加1418元收入,给我减轻了很大负担。”小昀爸爸说,总绑着儿子不是办法,他有空就会带着儿子出门转转,活动身体,试着做一些康复,但是没有人专门指导他。

    儿子的病需要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控制,虽说每月有低保和残保收入,但吃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儿子的未来几乎看不到什么希望。

    叛逆期+家庭巨变

    有一类困境儿童,他们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家庭遭遇巨变,可能瞬间从有父母呵护关爱的孩子坠落到地,成为失去父母关爱、心理遭受重创的孩子。

    18岁的小锋就是如此。4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父母在家,正闹离婚的父母发生争吵。父亲情绪很激动,把家里存留的汽油打开,撒在房间里,挥舞着打火机,声称如果离婚就要跟妻子同归于尽。

    在两个人拉扯过程中,冒出的火星点燃汽油,夫妻俩缠身火海中,情急下,小锋妈妈喊着儿子跳窗。小锋从二楼纵身跳下,幸好窗外就是菜地,逃过一劫。

    浑身重度烧伤的小锋父母被送到笕桥医院抢救,后陷入昏迷的植物人状态,前后花费医疗费50余万元,仍没有挽救回他们的生命。

    失去一个儿子,因救儿子连累另两个儿子欠债,小锋爷爷至今情绪颓丧:“我不怪政府,不怪别人,我就怪我自己的儿子糊涂。”

    事情发生后,小锋和姐姐再也没回过家,每次从千岛湖学校回来,都是住在爷爷家里。

    建德的小妍读小学六年级,跟爷爷、奶奶挤在10平方米的厂房宿舍里。爸爸、妈妈在她6岁时已离婚,湖北的妈妈就消失了,几年前爸爸吸毒入狱。“现在小孩子大了,难管,老是问我要钱。”奶奶抹着眼泪。

    个性化帮扶

    是难题

    杭州在2015年底出台了《关于推进适度普惠型儿童福利制度建设的意见》(下简称《意见》),关注的就是这群困境儿童。

    《意见》要求,要基本建立孤儿及各类困境儿童分类保障制度,完善市、区(县)、街道(乡镇)、村(社区)四级儿童福利工作网络;到2017年年底,全市建立起以家庭养育为基础、社区照顾为辅助、机构服务为支撑的城乡一体化、保障制度化、组织网络化、服务专业化的适度普惠型儿童福利体系。

    虽然困境儿童已经享受一定的生活费补助,但对他们的针对性帮扶仍是难题。(文中未成年人均为化名)

来源:杭州日报  作者:通讯员 吴强 傅哲宁 记者 史洁/文 记者 张之冰/摄  编辑:汪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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