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80次,独居住户终于打开了房门
2016年6月1日,昭庆寺弄区块的征迁终于再次启动。
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撇开其他因素不说,光是这十年来没有谈下来,这12户居民就有心结。连走进大门都困难,怎么让他们敞开心扉?
以往征迁,一个工作组,往往要走访几十户人家,可这一次, 80多个工作人员分成12个工作组,与12户人家“一一对应”。
昭庆寺西弄1号,里面住着独居住户王大伯。在昭庆寺西弄,王大伯远近闻名,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接触。
6月1日中午,北山街道副书记袁长华带领来自街道、社区的四名工作人员,来到了王大伯家门口。果不其然,吃了闭门羹——“不谈,你们回去好了!”王大伯语气强硬。无奈,工作组把提前准备好的午餐和水放在了王大伯家门口,离开了。
但当天晚上,工作组带着晚餐又来了。一天、两天、三天……工作组坚持天天上门,送饭送水。王大伯还是不肯开门,但偶尔有几次会与他们搭话。工作组就蹲守在门口,给王大伯一句句解读拆迁政策。
△等饿了,工作组就在路边吃几口盒饭
与此同时,工作组的其他成员也没有闲着,很快他们了解到,王大伯有个亲哥哥,家住文一路。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分别做两位“王大伯”的工作。“开始,他哥哥也不愿配合,工作组一次又一次上门劝说。去了10多次,被我们感动了,答应跟他弟弟好好谈谈。”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12天,在工作组登门拜访80多次以后,王大伯终于走出了家门,并于当天完成了签约。
参与拆迁的每一个工作组,几乎都经历了同样的“守门人”过程。北山街道纪工委书记沈春根,有一天从昭庆寺西弄蹲点回来时,身上被咬了50多个蚊子包;上保社区参与谈判的8位工作人员,7位是女性。随着谈判的进行,她们全部穿上了长裤,驱蚊水和风油精成了每天出门的“标配”……
停滞了13年的少年宫改建,又要开始了
在北山街道党工委书记虞泉华办公桌上,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在征迁中,老百姓提出的问题。“从表面上来,征迁是谈判、搬家、拆房,但深一层看,征迁是帮助老百姓解决问题的过程。让老百姓打开门,是第一步。能不能说动她们,就要看问题解决得好不好。”他说。
从征迁第一天开始,北山街道就设立一个“问题解决机制”——每天,各个工作小组从把从老百姓那里收集来的问题,直接向虞泉华汇报。之后,大家坐下来,研究解决问题的方法。问题不解决,谁都不能回家。
“最初老百姓提出的一些问题,看起来似乎都很奇葩,但经过仔细调查研究,我们发现有些问题确实反映了他们的真实需求。”虞泉华说。
张老太(化名)和女儿一起住。沟通中,老人提出要把安置面积分成两套房,而且必须相邻,自己和女儿一家一套。为什么?工作组调查后才发现,女儿是老人小时候抱养来的。她担心长久地住在一起有矛盾;住远了,又怕关系疏远了,照顾不方便。工作小组紧急联系调拨房源,解决了张老太的隐忧。
家住昭庆寺西弄17号的吕大伯今年92岁,一家人四代同堂,近20人都住在一起,是昭庆寺弄区块里面积最大、人口最多、情况也最复杂的人家。
这样的大家庭怎么拆迁?工作组一次次上门,了解他们每个小家庭乃至每个人的意见和想法。最终他们分得6套房,都在同一幢楼。其中主要承担养老责任的两个儿子还与吕大伯就住在同一个楼层,照顾老人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