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临安首个农村生活垃圾分类处理试点村,锦北街道泥川村除了向村民发放家用分类垃圾桶外,还在每家每户的屋前放置了大号的分类垃圾桶供村民投放各类垃圾,并确定每个月的15日和30日为可回收垃圾的回收日。而可肥化的厨余类垃圾由村里统一利用太阳能垃圾处理技术转化成农家肥料,其他不可回收垃圾则运到镇中转站进行统一处理。村民们只需举手之劳,还可以获得肥料和卖废品的零花钱。 金凯华 摄
垃圾,作为人类活动的伴生物,从没像现在这般令人焦虑。
15年前,我国在北京、上海、杭州等8个城市试点垃圾分类收集,城市开始学习与垃圾的相处之道。然而,时至今日,城市对垃圾处理大多仍是“一锅端”,似乎遭遇了难以逾越的瓶颈。
相比城市的亦步亦趋,伴随着美丽乡村建设,浙江广大农村在垃圾处理模式上的探索倒不乏亮点。在桐庐探索垃圾分类的经验基础上,我省逐步摸索出了龙游县贺田村源头分类,可追溯减量处理再利用;德清县五四村立足本村,垃圾资源化处理;仙居县横溪镇干部分片包干,村民互相监督清洁卫生等一系列适应各地农村的垃圾分类与处理模式,大有“后来居上”的架势。
“虽然总体而言农村垃圾处理的水平仍比较低,但我们已经探索出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分类处置方法。在试点的46个中心村,垃圾减量达50%以上。”省农业和农村工作办公室社会发展处葛永明说。今年,我省还继续在100个中心村推进村庄垃圾分类与减量资源化处理试点,所有试点工程将在10月份竣工。
从农村做起更有优势
在临安市的板桥镇葱坑村,家家户户门口都摆放着一只绿色的垃圾桶,桶上写着“可堆肥垃圾”和“其他垃圾”字样。打开顶盖后,里面有两只拎桶,分别为绿色和灰色。灰色的桶里,扔着塑料瓶等垃圾,而绿色的桶里,则是一些菜头菜脚和瓜果皮等。
“垃圾分类来源好的生活习惯,更无异于一场生活革命,现今城里垃圾分类难度不小,农村垃圾分类取得阶段性成果。”葛永明说,去年刚开始推行农村垃圾分类减量化试点时,几乎所有试点乡镇的干部都普遍有这个担心。但是,找到适合农村的方法之后,推行起来就简单多了。
另外,为确保垃圾分类到位,在农户基本分类的基础上,各地基本上都采用了“农户源头分类+保洁员二次分类”的分类减量模式,由村里的保洁员进行二次检查分类,将一些农户没有分好的垃圾重新分出来。
然后则是根据垃圾的末端处置工艺,通过分类运输把会烂的垃圾运到村里的垃圾处理房,进行堆肥处理;把可回收的垃圾由保洁员分拣后送往废物回收机构,而剩余的垃圾才是按照“村收镇运”的模式送到垃圾中转站集中转运处理。
据省农办调查,农村生活垃圾人均产生率相对较低,而且易腐垃圾占40%以上,有机物经腐烂发酵之后产生的有机肥,可以直接还田实现资源化利用;而剩余的垃圾,通过保洁员定期分拣回收,大致可减少60%左右的垃圾处置量。
“垃圾分类从农村开始做起更有优势。”中国城市建设研究院环卫高级工程师赵树青也认为,相对城市而言,农村能够为垃圾分类提供空间;而且农村的生活节奏慢,村民有时间去做好这样一件事,“只要加强宣传和提供条件,农村有条件走出一条不同于城市的路。”
资源化利用开源有方
分类好的垃圾,如果做不到分类利用,垃圾分类便会失去动力。
在杭州中北花园等小区,记者曾采访过住户关于垃圾分类的看法,许多人把不执行垃圾分类归咎于分类后的混装转运,或者小区垃圾站的混杂堆放,这相当于把前期家庭分类的功夫都白费了,“分类还不如不分”。
而在农村,垃圾处理的效益则实实在在摆在了农民眼前,甚至还直接为农民带来了不小的收益。
“首先是垃圾减量的变化。”葛永明介绍,按现行的垃圾焚烧、填埋处理每吨110元和90元,清运每公里10元的成本计算,以500人口的村庄为例,年产垃圾120吨,分类减量50%以后,同步可减少清运费、处理费近两万元,并延长垃圾填埋场使用期限。